盼著將來還能有機會。
“我猜是我爹出事後,我娘知道家中親戚皆不可靠,與其讓我寄人籬下,不如送給看起來一片真心的師父,所以就在彌留之際,差人送了口信前往雪城。”
祝燕隱又試探著問:“剛開始時,你為什麼會以為是潘堂主想送你走,他待你不好嗎?”
“他待我不錯,吃穿用度都與他唯一的兒子一樣,就連習武也是同一個師父。”
但問題也出在什麼都一樣上。潘錦華本就有些天資愚鈍,再被厲隨一對比,簡直更加沒有眼看。潘仕候又偏偏望子成龍望過了頭,每回監督兩人習武時,都會被氣得臉色煞白,手腳發顫,有一回甚至還氣哭了。
祝燕隱:“……”
好慘的悲情老父親!
厲隨道:“師父將我接走後,潘仕候逢年過節都會差人來送禮,平時也經常會有書信,有兩年還親自來東北看我,說我若過得不好,就跟他回去。”
祝燕隱道:“那他也算是不錯的長輩了。”
“或許吧。”厲隨像是在說別人的往事,“我也沒有別的長輩。”
祝燕隱看著他,想起了江南的那些親戚。雖然因為腦子受傷,到現在也沒記齊全誰是誰,但初醒時綿綿不絕的人群前來探望關切的“盛況”還是記得的,探望到後來,連自己都煩了,覺得親戚怎麼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