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遠是個犟脾氣,老蘇這個壓住他,他就不信了,老蘇會弄死他。
老蘇手上一使勁兒,那胳膊疼地厲害,李致遠悶哼一聲,不理睬他。
「不說?」老蘇冷哼一聲。
紀翎哪裡捨得自家男人被這個她還沒打算認的老頭給打了?叫叫:「蘇康達,你還不放開?」
蘇康達轉頭看向她問:「他到底叫什麼?」
「關你屁事兒?」紀翎連您也不用了,直接稱呼你了。
「你是我女兒,你被人佔了便宜。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兒?」蘇康達吼,伸手從李致遠的領口扯下去,李致遠被他把衣衫上的扣子全部扯了下來。他素來不穿薄的那種襯衫料子,一直是這種厚實些的棉布。
此刻李致遠衣襟散開,胸前的面板蹭在牆上,紀翎過來叫:「我媳婦兒的細皮嫩肉都要磨破了,我要心疼的啊!」
李致遠哪怕被壓在牆上,都不能抑制自己呵呵出聲,這下總算不是自己一個人暴走了,老蘇頭上快冒煙了。
幸虧他們家離開村子有一定距離,就算是吼死也不會有人聽見。紀翎在那裡說:「你以為只有男人佔女人便宜?說你傻你還不認,只有被偏愛的一方才是佔便宜的那一方。放開我的小心肝!」
老蘇雖然還沒想明白跟那個女人怎麼算清楚這個糊塗帳,可眼前的小混蛋,他已經歸為自己的小心肝,現
在小心肝在叫一個臭小子「小心肝」?
「這麼個不男不女的臭小子你也要?」
「我不男不女這麼多年了,我跟他誰也不嫌棄誰!他就是我的心肝寶貝兒,怎麼了?」紀翎這麼一胡鬧,蘇康達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女兒跟這個臭小子的身上,暫且放下了家裡那攤子沒辦法解決的破爛事兒。
「我不答應!」蘇康達手上更用力了,李致遠原本咬著牙,現在有媳婦兒替他說話,索性哼哼叫疼。
紀翎過去扯蘇康達的手臂:「行了,行了!這麼晚了,你不累,咱們都累了,洗洗睡了吧!」
老蘇被女兒拉扯,放開了李致遠,李致遠側過身來,敞開的胸口蹭出了紅痕,他把已經被拉掉釦子衣服一脫,扔在了地上,紀翎過來,摸上了李致遠的胸口,心疼地說:「怎麼樣,沒弄傷吧?」
李致遠一手攬住了媳婦的腰,挑釁地看著老蘇,老蘇看著女兒撲在男人胸口,伸出她那纖纖玉指,在他面前做出這種,簡直傷風敗俗的動作。
「你把手放下!」老蘇暴跳如雷。
紀翎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她的小鮮肉的胸膛沒有受多少傷,她放下了手。老蘇問她:「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姑娘?」
「知道是知道,不過裝男人裝久了,難免會腦子混亂!」紀翎笑著還順手掐了一把李致遠的腰說,「你去洗澡吧!」
不是?她這麼能這麼吊兒郎當?可聽見紀翎這麼說,一想她這麼多年一個小閨女裝成男孩子,老蘇頓然覺得人生失去了太多,原本意氣風發的人生,變得千瘡百孔,一時間竟然生出些無助來,喉嚨口千句百句要罵一罵這個小混帳的話,已然說不出口了。
「還是讓大伯先洗吧?」李致遠說道,「我去給他打水,我要是先洗,等下又是一身汗。」
李致遠給老蘇打了水:「大伯,您去洗澡吧!」
老蘇看著赤著上身的李致遠和自己女兒站在一起,他臉皮抖了抖:「把衣服穿上!」
李致遠無奈地進去套了件衣衫,大夏天打個赤膊,有問題嗎?
老蘇這才拿了自己的包進了浴室,一邊洗澡,一邊腦子裡千迴百轉,怎麼想都難受。他現在該沖回去,問趙愛琴事情的真相嗎?腦子裡一下
子就浮現出來趙愛琴哭得肝腸寸斷,肯定跟他說一堆的不得已,比如他媽重男輕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