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泥水地裡頭去,心氣再高管什麼用,看不清形勢,也得一輩子坐冷板凳。
劉凝雪那幾句話真捅到了她的腰眼兒上,林杏最煩別人拿皇上跟自己說事兒,本來也不是自己樂意的,即便自己真鑽了皇上的被窩子,也輪不上劉凝雪冷嘲熱諷的,都是鑽皇上的被窩,誰笑話誰啊。
更何況,自己可還沒鑽呢,劉凝雪這一上來就跟自己不對付,要是讓她得了寵,有自己的好兒嗎,有道是先下手為強,趁著如今皇上對這美人還沒太上心,先除了這個後患,省的以後找自己的麻煩。
不過,也真想摸摸那玉雕般的小手,真滑,正想著,聽見皇上的話忙道:“萬歲爺,奴才真沒摸劉美人的手,是真想給她瞧脈來著。”這事兒死也不能承認。
皇上瞪了他一眼:“在外頭廊子上,瞧什麼脈?”
林杏正兒八經的道:“奴才好歹算個郎中,瞧見了病人哪還管在哪兒,別說廊子上就是茅□□才也得瞧瞧。”
皇上忍不住嗤一聲樂了:“小林子,你今兒跟朕說句實話,倒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林杏心說,這不廢話嗎,老孃當然喜歡美男了,可這宮裡沒有啊,只能先摸摸美人解饞了。
這話自然不能說,見皇上一臉非要問出答案的表情,林杏:“回萬歲爺,奴才聽過一句話叫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奴才雖是身殘的太監,卻也是人,故此,奴才也喜歡美人,越美的越喜歡,不過,剛的確是給娘娘瞧脈。”
皇上給他氣樂了:“你這眼光倒是高,專挑著美人瞧病,怎麼不見你主動給朕瞧瞧。”
林杏心說,這不有病嗎,這一個月老孃都在種韭菜,哪有空給你瞧脈,不過,既然皇上提出來了,瞧瞧就瞧瞧,怎麼說,皇上也算頗有姿色,自己不吃虧。
想著便湊了過去:“要不奴才現在給您瞧瞧……”說著一伸手按在皇上的手腕子上。
皇上低頭瞧了她一眼,見她一對眼睛滴溜溜轉著,光華流轉,趁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越發白淨漂亮,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卻忽想起她剛說身殘的太監,忙又縮了回來,在心裡嘆了口氣,這麼漂亮的摸樣兒,怎麼就沒投生個姑娘呢。
見她在自己手腕子上來回摸了幾下,倒不禁笑了一聲:“怎麼,小林子莫不是連朕的脈都尋不見了?”
林杏咳嗽了一聲:“那個,萬歲爺贖罪,奴才久不診脈,有些生疏了,回頭多練練就好了。”別說,皇上的手腕子雖比不上劉美人的細膩滑潤,手感也相當不錯,又摸了兩把才縮回來。
今兒鬧了一場,算是摸到了變態的底線,林杏的膽子更大了,拿準了皇上不會把自己怎麼著,這豆腐不吃白不吃,這可是皇上的豆腐,錯過這個村兒可沒這個店了。
皇上卻也挺享受,雖說過不去自己那關,不能幸了小林子,可這麼在一起倒也不錯,不幸她,只把他擱在身邊兒快快活活的不就得了,自己也不用這樣百般糾結了,說到底,自己稀罕的就是這樣的小林子,要她真變成後宮那些木呆呆的美人,還有什麼意思。
想通了,皇上的心情好了些,只不過一想起林杏直眉瞪眼盯著劉凝雪的眼神,仍有些酸的慌,瞅著旁邊水晶托盤裡的醒酒湯,便也不順眼起來:“把這個拿出去,擱在這兒做什麼。”
成貴暗暗嘆息,這一盞醒酒湯都看不得,就甭提人了,忙叫小太監進來拿了出去。
林杏:“萬歲爺剛吃了那麼些酒,還是早些睡,明兒還得上早朝呢。”扶他躺下,拉了錦被搭在身上,見皇上看過來,裂開嘴笑了笑,露出一嘴小白牙。
皇上忍不住笑了一聲:“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回去歇著吧,今兒在你那院子裡瞧著那些韭菜倒喜人,明兒給朕嚐嚐你那個韭菜炒雞蛋。”
林興心說賤皮子,那麼多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