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皺眉看著林杏:“小林子你可聽見了,有何話講?”
劉美人愣了愣,以她想,皇上即便瞧上太監,也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玩意罷了,平常圖個樂子,調戲嬪妃這樣的大罪,按在頭上,必然活不了,皇上的女人豈是太監能碰的,而且,聽說這奴才前些日子失寵了,這忽然又回了御前,不定是使喚了什麼手段,有這麼個人在御前勾著萬歲爺,他們這些嬪妃往哪兒擺,正趕上這奴才色膽包天,對自己下手,就藉著這個機會鬧了出來,想料理了這奴才,省的礙眼。
不想萬歲爺卻沒叫立即打死,聽話音兒,反倒是讓這奴才分辨,心裡暗驚,莫非自己這一招棋走差了?
不禁看向成貴,成貴這會兒低著頭,一個眼色都沒有,從劉凝雪那幾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成貴就知道完了,林杏絕不會給自己樹這麼個敵人。
林杏跪下磕頭:“回萬歲爺,奴才哪敢調戲美人娘娘,是瞧美人娘娘臉色不鬱,彷彿積有內火,只怕要有症候,這才想著給娘娘瞧瞧脈,也好及早治療,免得將來釀成大病,可就不好治了。”
劉凝雪:“你胡說八道,你一個太監又不是太醫,用得著你來瞧脈嗎,剛你明明摸我的手來著。”
林杏萬分委屈的看著她:“娘娘誤會了,奴才一個沒根兒的太監,便有色膽,也不敢輕薄娘娘啊,這不上趕著找死嗎。”
劉凝雪畢竟年紀小,本來就瞧不上林杏這些奴才,如今給這奴才輕薄了不說,還這般強詞奪理胡攪蠻纏,更氣的頭腦發暈:“你,你,剛成總管跟外頭的奴才都瞧見了,你還敢如此抵賴。”
林杏眨眨眼:“娘娘您真誤會了,奴才的確是給您請脈來著,大總管也瞧著呢,是不是大總管?”
成貴看了劉凝雪一眼,決定還是點撥點撥劉凝雪,也算仁至義盡:“娘娘,林公公雖是太監,卻醫術高明,太醫院的孫大人也甘拜下風,且能望而知其病,既然林公公要給娘娘瞧脈,必是為了娘娘著想。”
劉凝雪一呆,看看林杏,又看看成貴,忽的福靈心至,明白了過來,忙道:“萬歲爺,是凝雪莽撞了,不知林公公精善醫術,誤會了林公公的好意,還請林公公莫怪罪凝雪,凝雪這兒給林公公賠不是了。”說著站起來福了個禮。
林杏倒不避,只道:“娘娘積有內火,若不及早調理,只怕要成症候,若娘娘不介意,讓奴才仔細給娘娘瞧瞧脈,吃上兩劑藥說不得就好了。”
劉凝雪眼裡的惱恨之意一閃而過,暗道這奴才還真是色膽包天,當著萬歲爺還敢給自己瞧脈,正想找個藉口推脫,不想皇上冷聲道:“下去。”
劉凝雪一愣,抬頭見皇上冷冷看著自己,眼裡毫無半分溫存,只剩下厭煩,身子不禁抖了抖。
成貴忙道:“美人娘娘請吧。”
劉凝雪只得退了出去,到了殿外,轉身對成貴微微躬身:“還請公公點撥一二。”
成貴看了她一會兒:“咱家可不敢點撥娘娘,倒是有句話說,娘娘若想為難林公公,不若去瞧瞧瑞美人,咱家言盡於此,娘娘請自便。”說著轉身進了寢殿。
剛進去就聽裡頭皇上冷聲冷氣兒的話:“小林子你還真行啊,朕還當你就喜歡清俊的小廝呢,鬧半天,連朕的嬪妃也惦記上了,合著,朕這後宮佳麗都是給你選的不成。”
成貴摸了摸鼻子,萬歲爺這話都扔出來了,可見氣著了。
林杏本來還挺稀罕美人的,要是美人會看事兒,送自己點兒好處,再讓自己吃兩下豆腐,多往皇上被窩裡送幾回,也不叫事兒,可美人美則美矣,卻非要跟自己過不去,就算是侍郎府的千金又如何,宮裡的嬪妃誰家不是當官的,封疆大吏都不新鮮,在家再嬌縱,心氣兒再高,進了宮也得低頭,奴才怎麼了,奴才使個壞,就能把你嬌縱的千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