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有事要報!”是日,布木布泰正扶著多爾袞在院子裡散步時,阿索爾神色慌張的進了來。
多爾袞轉過頭看他,眸子挑了挑,“怎麼了?”
布木布泰也轉過了身來,看著阿索爾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
阿索爾做事情向來穩妥,加之多爾袞如今的身子情況,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不是火燒眉毛或是非多爾袞決策不可,他向來很少再來打攪多爾袞的清淨了,更不要說今日突然間就衝了過來。
“主子……”阿索爾察覺到了布木布泰看自己的眼神,臉上多了一絲猶豫,但是最終還是覺得此事耽擱不得,於是乎垂下了眸子,“主子,十爺……出事了。”
“他怎麼了?”多爾袞眸子一閃,臉上的表情微微變了變。
布木布泰也是驚了一下,聯想到最近京城出的事情,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但願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樣。
然而,所謂的事與願違世事無常便恰恰就是如此!
“主子,近些日子京城不少人染上了天花,十爺在三日前便覺得身子不適,今日得太醫確診,說是……說是天花無疑,怕是……時日許多了。”阿索爾一邊暗暗觀察自家主子的神色,一邊將不得不說的訊息告知眼前的兩位。
若是能夠瞞著,他肯定不會多言一句,可是這個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
“怎麼會?”布木布泰心裡雖然已經有了這個想法,但是被證實之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多鐸前一陣子還特意來她的面前呵斥了一番,直到自己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再離開多爾袞他才就此離去,怎麼會才短短几個月的時日就染上了天花,還時日無多。
布木布泰正想著,身邊的人突然間捂住胸口,一口嫣紅的血突然噴到了地面上,染紅了那一小塊地兒。
“多爾袞!”
“主子!”
兩個人臉色頓時大變,同時上前一把扶住多爾袞,“你怎麼樣了?”
一手扶住自己的胸口,一手被兩個人攙扶住,多爾袞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將人送回屋裡放在榻上,布木布泰手指顫抖的拿帕子給他輕輕地擦拭著嘴角。
那唇上的血是如此的紅,映在白色的絹帕上面如同冬日裡的一團火,可以將所有的東西燃燒殆盡。
待得布木布泰擦乾淨之後,多爾袞似乎回過了神來,定定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準備一下,我要去看老十。”
跪在地上之人自然是阿索爾,在進來安頓好多爾袞之後,他便跪了下來,幾乎是不敢抬頭去瞧多爾袞。
若非是他剛剛沒有思慮周全,怎麼可能會發生剛剛的那種事情?
然而,聽到多爾袞的吩咐,阿索爾便是再怎麼不敢抬起頭也不得不抬了起來,看著多爾袞那張慘白的沒有一點兒血色的臉,阿索爾搖了搖頭,“主子……這個時候,您不能夠去。”
外頭此刻處處都是患了天花的病人,雖說已經隔離起來了,但是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幾個漏網之魚?
莫說主子如今的身子已經如此了,便是之前,以主子的身份,這個時候也應該是閉門不出,謝絕來客的,更何況他還是指明瞭要拖著這副身子去看已經病重了的十爺?
“阿索爾,備車。”多爾袞喘了一口氣,眯了眯眸子,作勢要站起身來,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阿索爾剛剛的那一句話。
布木布泰怕他摔著,只能夠用力的攙扶起他來,只是那眸子裡寫滿了擔憂。
她想讓多爾袞去嗎?自然是不想的,沒有人比她更加渴求多爾袞身子康健,再也不要涉及任何的風險。
可是若是在今日這個事情上,他若是聽了自己的勸說的話,那就不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