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索爾,吩咐人好好看住南苑,任何人,只進不出!”當那多爾袞出來的時候,那重重甩上的門將人的耳膜都震得痛了一下。
聽到這個命令,阿索爾臉色微微一變,“主子,這是……”
“去做。”狠狠地瞪了阿索爾一眼,多爾袞拂袖而去,“本王的話難道都不管用了嗎?”
“攝政王!”蘇沫兒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的神色終究變得焦急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本王需要同你解釋?你算個什麼東西?”嗤笑一聲,多爾袞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被多爾袞眼裡的神色懾住,蘇沫兒步子堪堪往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
是了……她忘記了,自己所面對的可是那個高高在上權勢滔天的攝政王啊!
眸子裡閃過一抹晦澀,蘇沫兒咬了咬牙,定定地看了一眼之後,轉身往裡面跑去。
主子……
看著蘇沫兒往裡面飛奔而去的背影,多爾袞眼神變了又變,最後嗤笑一聲,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帶出什麼樣的奴才!
蘇沫兒衝到裡殿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布木布泰頭垂著靠在床榻上的一幕,不禁嚇得肝膽俱裂。
“主子,主子你怎麼了!”跪在床前,蘇沫兒伸出手,卻又不敢輕易去觸碰床上那個人。
此刻的布木布泰,看起來就如同那易碎的瓷器,只需要一根手指頭便能夠將她摧毀……
“蘇沫兒,我似乎又弄巧成拙了。”不用睜開眼睛,布木布泰也知道是蘇沫兒回來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道。
多爾袞走之前說的那句話,到此刻都還如同刀子割心一般讓人難受。
他說,既然是遊戲,那麼從這一刻開始,這場遊戲的主導不是她大玉兒,而是他多爾袞。
所有的遊戲規則,只能夠由他來定,而她……只有服從的份了。
“主兒,沒事兒,沒事兒,奴婢來想辦法,你莫要難過,你好好養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此刻的蘇沫兒只能夠如此安慰眼前這個看起來目光無神,似乎丟了魂一般的主子。
聽到蘇沫兒這麼說,布木布泰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莫要痴傻妄想在他面前做什麼,躲不過他的眼睛的。”
想起在地牢裡多爾袞對自己說過的話,蘇沫兒臉色微微一想,嘴角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被布木布泰打斷。
“剛剛他出去可有為難你?”剛剛她似乎聽到了外面的爭吵聲……
“沒,沒有。”蘇沫兒搖頭。
他若是想殺自己,何其容易,自己還不值得讓他費心來為難。
“那就好。”雖然知道蘇沫兒這句話可能有所隱瞞,但是至少她人還在自己面前,那她就放心了。
“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啊。”蘇沫兒看著布木布泰似乎又想要閉上眸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了口。
今日以攝政王從牢裡的態度來看,分明是他對自家主子心存愧疚,否則也不會……
可是到了最後,怎麼又成了自家主子的不是了?
這其中定然發生了什麼,是自家主子想要做什麼嗎?
睫毛抖了抖,布木布泰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一笑道,“沒事兒,就是有的事情說開了,他就不高興了。”
“可是主兒,什麼事情會讓他下這樣的命令呢?主兒,你莫要犯傻啊。”蘇沫兒一急,忍不住把自己心裡想法說了出來。
布木布泰先是愣了一下,沉默一會兒之後看向蘇沫兒,“我現在最清醒不過了。”
她現在最最清醒,她清醒的知道了,多爾袞再怎麼像秦至,他也不會是秦至。
秦至死了,談笑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