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接著一樁,簡直就是防不勝防啊……
“出去。”劉徹手裡捏著冰冷的瓷瓶,目光落在談笑的身上,語氣瞬間變得威嚴起來。
春陀嚇得哆嗦了一下,立馬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是他逾越了……
屋裡春陀來得快去得也快,全然都在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句話中,談笑有種深深挫敗感。
更是打心底裡對這個表裡不一的男人產生了抗拒。
“抬起手來。”將心裡的怒火壓下去,劉徹抿了抿薄唇,眼裡晃過一抹深邃,放柔了聲音。
頓了一下,看到坐在榻上的人還是如此一動不動的模樣,聲音頓時又沉了下來,“阿嬌,莫要讓朕的命令說兩遍。”
這個女人,怎的還是如此的傲氣,如此的不知好歹!
“陛下,陳氏……無事。”咬了咬牙,對於這樣強迫的話,談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她知道了自己身體裡對於劉徹還有一個情緒——恐懼。
“無事?”冷笑一聲,劉徹點了點頭,“那好,給朕將手抬起來。”
談笑眉頭狠狠一皺,在心裡咒罵了一遍劉徹的陰險之後還是努力地抬起手,她不想繼續帶著這樣的情緒下去……
只是經過剛剛那麼一拽之後比之初時還要痛上三分,談笑抬起手的過程感覺整個手臂都灌了鉛似的。
抬到平齊整個胳膊的時候,談笑幾乎要痛出眼淚了,就這麼一下,她相信自己的胳膊又嚴重了……
看到如此倔強的人,劉徹心裡又是生氣又是無奈,更多的還有一絲驚奇。
以前的陳阿嬌可是受不得一絲疼痛的,更是嬌貴得過分,而且……
想到某些事情,劉徹眸子裡的神色瞬間深邃了幾分,壓下那些不該有的情緒,劉徹點了點頭,“既是如此,那是朕方才眼拙了,阿嬌身子康健朕也就放心了。”
談笑一邊在心裡罵著眼前男人的虛偽,一邊忍著疼痛,臉上還要帶上幾分笑容,“陳氏多謝陛下關懷……”
“阿嬌。”不待談笑說完,劉徹瞬間就打斷了她,“你如今在朕面前該稱自己什麼你莫非忘了嗎?”
隨著劉徹這句話說完,談笑瞬間覺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輕輕嘆了一口氣,談笑在心裡天人交戰了許久,最終還是抬起了頭,“阿嬌久居長門,以陳氏自居不料成了習慣,一時未能夠改正,還請陛下贖罪。”
“阿嬌?”劉徹哼了一聲,眸子裡的冷色越發的濃厚,“贖罪?朕該贖你何罪?你又何罪之有?”
明知道劉徹這是在責難,也明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如此做討不了好去,更是知道自己如果還有十分理智的確該順著劉徹的命令去做,但是談笑就是覺得自己做不到……
她還想試一下,試探一下這個千古一帝的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