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堂雖然拓展了軟玉市場,不過對於薛玄卻是從心底重視敬畏的,今天可是沈家大小姐的慶功宴,歐陽歡真敢在這個時候鬧事,那位薛爺是肯定翻臉的。
他並不擔心薛爺厭惡這個堂妹,可是卻擔心被薛玄遷怒,連累到自己。就比如之前與沈家大小姐的婚約,明明是歐陽玉自己的錯,可是連累的卻是整個歐陽珠寶。
歐陽歡如果丟人,丟得也是整個歐陽家的臉,歐陽堂還要臉呢。
他目光晦暗地看著前方更加寵愛歐陽玉,忙著架空自己的祖父,垂目輕嘆。
那是他的祖父,難道他得到了珠寶公司,還會對祖父不孝不成?可是老爺子如今卻防備他防備得跟個外人似的。
他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不過到底挺直了自己的脊背跟著歐陽老爺子一起進了別墅的正廳,就見極大的客廳之下衣香鬢影,各處的角落裡還有許多冷硬強悍的黑衣大漢把守。
那強勢的樣子,顯然是薛玄的人手,叫他心底更加嘆息起來。他不著痕跡的將目光落在了前方,今天穿得格外靚麗鮮活,姿態美妙的堂妹歐陽歡的身上,下意識去順著黑沉的夜色,去看別墅外的薛玄。
那個彷彿融入了夜色的男人,眉眼冷酷堅硬,可是目光落在身邊那個踮起腳對他微笑的沈家大小姐的時候,目光卻那麼溫柔。
那一點的溫柔,都化去了他的冷酷。
他那個二嬸兒的心思只怕是要落空了,沒準兒還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歐陽堂皺了皺眉,不過他對沈家大小姐的印象不錯,也不願意為了看二房的笑話,就叫二房給人家添堵。他只是個小輩,不能做長輩的主,因此徑直走到了正目光遊弋的歐陽歡的身邊,看她轉頭似乎嚇了一跳的樣子,表情就嚴厲起來,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的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老老實實的,你敢做一點壞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他順著歐陽歡的目光,看了遠處的薛玄一眼。
“你憑什麼命令我?!”歐陽歡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被堂兄威脅頓時就惱了。
她見歐陽堂的目光看向別墅之外,頓時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原來大哥看上她了!”她有些嫉妒地說道,“沈舒雅有什麼好的,一個兩個……就因為她有沈氏珠寶當陪嫁麼!?”
她心裡早就存在著對沈舒雅意味難明的嫉妒。並不是因為沈舒雅和自己脾氣不和,而是因為嫉妒。她只是二房的孫女兒,就算以後衣食無憂,得一份不菲的嫁妝,可是哪兒有沈舒雅那麼風光。而且沈家夫妻疼愛女兒是出了名的,誰看了不眼熱?
歐陽家重男輕女,二夫人雖然寵愛女兒,可是更寵愛的是兒子歐陽玉,這樣的對比,更叫歐陽歡厭惡天真無知的沈舒雅。
“早知道大哥喜歡她,還推給我哥做什麼?白白叫高姐姐跟著受委屈。”她紅著眼睛冷笑道。
高婉寧的日子最近很不好過,她在歐陽家過慣了奢華的日子,就再也不能回到從前貧寒的生活中去。
而且她和歐陽玉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這段時間一直精神懨懨的,歐陽歡懷疑她可能是懷孕了。
看著高婉寧可憐的樣子,歐陽歡就心裡有些不自在。而且高婉寧藉口自己不舒服,已經很久不肯陪著自己偷偷兒去賭石了。
高婉寧賺過一些錢,可是之前虧了的那三千萬實在太要命了,她拼死拼活賺到的錢都在補打從歐陽玉手裡借到的那一千萬的虧空,如今手裡也沒有什麼錢了。歐陽歡自己一個人不服氣去賭石,結果賠得血本無歸,這才明白,一個賭字,真是害人不淺。
她這些年攢得那點兒零花錢都虧進去了。
要不是最近老爺子又重新寵愛起了她哥哥歐陽玉,歐陽歡只憑著自己手裡的那點兒零花錢,都覺得不敢出門了。
“你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