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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老爺子前些時候吐過血,大病一場,似乎身子骨兒就不大康健,緩緩地走到了沈父的面前,勉強拱手笑道,“恭喜沈老弟。”
沈氏珠寶最近搶得最多的就是歐陽珠寶的客戶,這老頭竟然還能露出笑臉來,沈父心裡頓時就冷哼了一聲。
不過商人的虛偽是沈父的必修課,他同樣笑容滿面對歐陽老爺子拱手笑道,“歐陽老哥兒真是老當益壯啊!”他看都不看一旁的歐陽玉,對著歐陽堂笑道,“前些時候歐陽珠寶辦的那個和田玉專場,聽說很火爆,是你策劃的?”
玉料分硬玉軟玉,翡翠這等硬玉自然是被薛玄掌控許多,然而軟玉如和田玉,卻更多的出自新疆等處,那不是薛玄的勢力範圍,自然沒法兒控制。
歐陽堂能想到擺脫翡翠原料的困境轉而專注和田玉市場,腦筋還轉得挺快的。
這幾年雖然翡翠走俏,不過千百年來國人更喜歡的卻是軟玉。
都說溫潤如玉,說的就是軟玉中的極品,自然很受推崇。
“他還小,沈老弟太抬舉他了。”歐陽老爺子笑容中就帶了幾分不悅,他拍了拍不安的歐陽玉的手,轉頭看向自己的長孫。
長孫是個有能力的人,可是太有能力了,這一次在軟玉市場上的大獲全勝,叫他在公司裡得到了很多的擁護。
也有人說,歐陽老爺子後繼有人,可以放心地將公司交給長孫了。
這是什麼話?!
他還能動彈呢,怎麼能把公司交給別人?就是親孫子也不行。
歐陽老爺子的心裡露出幾分戒備之色,然而目光落在和沈望舒站在一起,冷眉冷眼看過來的薛玄,臉上微微發青。
他沒有想到,孫子歐陽玉嘴裡平淡得跟個假人一樣,也確實從前沒有看出有什麼優秀的沈舒雅,竟然真的叫薛爺這麼喜歡。這明顯是喜歡得不得了,才會放下自己的威嚴一起來迎接這些客人。
他又想到最近沈氏珠寶大獲全勝的珠寶設計,全都是出自沈舒雅的手筆,那驚豔的才華與才思都叫人震撼,聽說其中的幾件已經送到國際上參加一個很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大賽了。
他的心裡不由生出幾分遺憾。
早知道沈舒雅有這樣的才華,又能繼承沈氏珠寶,他當初,就不該那麼輕易地鬆口,解除婚約。
至少沈舒雅,是比高婉寧有價值多了。
歐陽老爺子的目光太有穿透力,薛玄不悅地冷哼了一聲。
他顯然不喜歡有人用異樣的眼神去看沈望舒,歐陽老爺子眯了眯眼,不知在想些什麼,不過臉上卻還是露出笑容來。
他顫巍巍地用手握住沈父一會兒,目光又看到了許多正在沈家別墅中的珠寶公司的老闆的身上。
這些中小型珠寶公司的老闆,在他壽宴的時候都不出現,一個沈舒雅,小輩的慶功宴,卻都出場了。
一個人,怎麼能勢利到這個地步?!
歐陽老爺子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自然知道商場之上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利益才能叫人趨之若鶩。然而對於最近得到了爺爺原諒,因此能夠一同過來的歐陽歡的眼裡,這就是無恥的小人行徑!
她氣得臉都紅了,恨不得把那些背叛了歐陽珠寶的壞蛋都罵得狗血淋頭,她還看到從前那些圍攏在自己身邊討好的珠寶商人家的女兒,正圍攏在沈母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討好著。
如同從前討好她的樣子。
她本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想要上前把那幾個假裝看不見自己的死丫頭給叫出來,卻被一隻大手用力地壓住了肩膀。
他一轉頭,就看到堂兄歐陽堂那張冷峻冰冷的臉,頓時打了一個寒戰,不敢動作了。
“你敢鬧事,別怪我親手把你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