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為螻蟻,可也不能掉以輕心。
斬草除根方能讓阿岫永無後顧之憂。
雲昭察覺羈押著她的女衛似乎鬆開了一下,心中的求生本能讓她拼命掙脫女衛的束縛。
沒想到在她剛剛掙脫的時候,彼時尚是一臉冷漠的雲朝嵐在此時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的唇無聲地開開合合,雲昭竟然在最後關頭讀出了是什麼意思。
“愚不可及。”
下一刻,冰冷無情的刀刃被雲朝嵐從腰際拔出,寒光一閃就在片刻瞬息之間。
雲昭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喉嚨就被刀刃直接劃破。
剎那間血液四濺。
百官都被這大殿下的狠辣無情給嚇到了。
少年人的衣袂不曾沾染半分血滴,做完這件事時,他直接將刀刃丟給了一旁的女衛。
此時已經有膽大些的官員小聲議論,而罪魁禍首卻還是一副朗月風清的模樣。
“啟稟陛下,叛賊試圖反抗,已被朝嵐誅殺,還望陛下恕罪。”
這話說的,真是又當又立。
偏偏在場的人都不敢反駁,誰讓這祖宗現在的地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怕是連上首的小皇帝都得在此時此刻賠個笑臉。
雲岫見到阿朝居然這般迅速就解決了四皇女,然而她更驚訝的還是四皇女居然知道了她和初墨禪的身世秘密。
彼時四皇女說出此事的時候,雲岫的心中是慌亂的,慌亂了一小陣之後,雲岫逐漸鎮定了下來。
現在又沒有什麼驗dna的技術,只要她死不承認,雲昭其實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戳穿。
“大殿下辛苦,只是誅殺叛賊場面過於血腥,終歸會傷了諸位大人的眼睛,下次可莫要如此了。”初墨禪看著底下似乎是在邀功請賞的雲朝嵐,表情算不得好,可無奈他做的事情是他也遲早要做的,現在找不到由頭敲打一番。
雲朝嵐沒有理會初墨禪的話,只定定地看著雲岫。
雲岫輕咳一聲,說道:“大殿下誅殺叛賊有功,該賞。”
只是雲岫剛說完這麼一句話,下一刻,一旁的連淮毫無徵兆地暈倒了。
雲岫看到連淮暈倒,也有些著急,卻被初墨禪不動聲色地攔了下來。
很快幾名侍兒就出現將連淮帶走。
這場宴會也因為出現了這麼插曲,結束得非常快。
宴會結束之後,雲岫一直都有些惴惴不安。
初墨禪自然察覺到了雲岫的不安,他輕聲安撫道:“方才已經派了最好的醫女去幫他醫治了,無需太過擔憂。”
“唉,是我們慢了一步,先前你去尋他未曾尋到,我們就沒有太過上心,沒想到他會落到四皇女手中。”
雲岫的眼神之中滿是懊惱,如果她能再快些,或許連淮就不會受那麼多苦了。
或許是因為連淮和這具身體有著血脈親緣的關係,看著連淮受苦,雲岫的心中也充滿了自責懊惱。
“陛下切勿這般自責懊惱,此事由小人引起,現在四皇女已被誅殺,之後就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
聽著初墨禪的安慰,雲岫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初墨禪輕輕抱住了她,問道:“陛下可要去看望一下他?”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連淮。
雖然連淮是雲岫的生父,可是初墨禪也拿捏不準雲岫是否願意與之相認,所以也不曾用父親連指代連淮。
待到初墨禪說出這句話時,雲岫的身體微微一僵,手都不自覺地攥住了初墨禪的衣領。
“改日吧。”雲岫輕聲說道。
她現在的心情也有些複雜,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連淮。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