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教的廢料!”
阿岫這邊掙小錢錢倒是掙得開心,這宮中的氣氛卻有些凝重。尤其是在倚墨閣中,閣裡的宮人那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
一身玄衣的少年坐在太師椅上,手腕上纏著一串散發著淡淡香味的佛珠,順著手腕往下是一隻宛如白玉雕琢出來的手,指尖呈現淡淡的粉色,正在翻閱著一疊奏摺。
一個身著深黑官服的女子戰戰兢兢地跪在丹墀下方說道:“那宮人,還是說忘了,不曾記得二殿下去往哪個方向。”
初墨禪聞言,只微微勾唇,說道:“那日將那宮人捉住時,便是這樣的說辭,如今過去這般久,嚴大人還是給墨禪這樣的說法?”
女子被嚇得不斷滴落冷汗,說道:“這宮人便不可能是二殿下的同夥,二殿下必定是藉著這宮人的板車出去的,您何苦再繼續為難下官?”
“為難?”初墨禪漫不經心地從一旁取出了一塊墨色的玉佩,上面隱約雕刻了一個嚴字。
被如此威脅的女人雙手微微握拳,說道:“殿下如此蠻不講理,下官無話可說。”
“嚴大人真是說笑了,墨禪只是無意間剛好捏住了大人的把柄,這刑部如今已經不適合大人待著了,或者說大人也不敢待著了,既是如此,大人早日尋到新君豈不是大功一件?”
嚴大人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說道:“下官隱約記得好像那宮人說曾經瞧見二殿下往西街的方向去了。”
“既是如此,便麻煩大人了。”初墨禪面無表情地說道。嚴大人放心離開,只是這少年人的語氣,便不像是信任對方的樣子。只不過是想投個餌料釣住這一條隨時可以開膛破肚下鍋的肥魚罷了。
待到嚴大人離開之後,阿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初墨禪身邊。
“有人曾報有疑似二殿下身形的女子似是出現在了弱水臺附近。”阿箬彙報道。
“弱水臺?”
初墨禪隨意推開面前的摺子,書案之上是整個京都的佈局圖,少年人的指尖隨意在佈局圖上點了方才被阿箬提起的地方。
“弱水臺,她是捨不得花銀錢去的。”少年的聲音帶著點點歡愉,彷彿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只是下一瞬他笑著吐出來的話語卻讓阿箬都跪了下來。
“不過若是她敢去,那就只好先清君側了。殿下什麼都不懂,必定是一群狐狸妖精蠱惑了她。等帶回來,我在好好問問,殿下究竟喜歡什麼樣的,讓殿下在棲蘭宮好好想清楚再出來。”
玄衣少年的語氣極其溫柔,只是這字字藏刀,話語偏執,就算生了一張謫仙面容也怕是要將人步步逼退。
“你們繼續找,把整個京城都悄無聲息地戒嚴封住,若是尋到,先通知於我,我親自去勸(綁)回來。”
彼時跪著的阿箬已經默默為二殿下點蠟燭了。反正阿箬是知道千萬莫要忤逆這位主才是上策。
“大殿下那邊近日頗為安分,君後日日撫琴,大殿下也跟著修身養性了。”阿箬決定轉移一下話題,“只是大殿下還是同先前那般在吃食上頗為挑嘴,不好吃的全都退了出來。”
“那便先好好餓兩頓。”初墨禪面無表情地下著命令。
他並不相信這雲朝嵐能有什麼安分的時候,光是截住的飛鴿便有數十隻了,雲朝嵐身後的洛家還是不安分吶。
只是如今已成手下敗將,這雲朝嵐還有什麼資格同他爭?
兩人一母同胞,甚至兩人的父親都是肖似的,自從知道真相之後,初墨禪已經無數次想要將對方弄死,就像雲朝嵐也無數次暗中對他下手那般。
真是無趣的哥哥。
最後阿箬猶豫躊躇了一會兒,繼續告訴了初墨禪一個訊息。
“二公子在那春風十里之中,我們派了人去,二公子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