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的事情,有時候她真的覺得老天爺是在玩兒她,每每當她看到一些希望的時候就把這希望給掐滅。
真是太壞了。
靈風瞧見阿岫一動不動,更是慌了神。
“女君,女君!”靈風喊著阿岫,彎腰連忙抱起她進了內室,慌亂之間,阿岫的帷帽落下,靈風原以為能瞧見她的真容,未曾想這小女君還戴了一層奇怪的罩子。
女孩的膚色蒼白,眼簾疲憊地垂著,平日頗有朝氣的貓瞳此刻也失了些靈氣。靈風方才光顧著救人,未曾注意到原來懷中的女君竟然輕的跟紙片似的,怪不得被靈宴一推就差點摔下了船。
“對不起對不起。”靈風邊走邊道著歉。
少年人的眼眶紅紅的,眼眶裡又蓄滿了眼淚。
阿岫此刻也緩了過來,她沒有多說什麼,只輕聲讓靈風將她放下。
“我要他過來道歉。”阿岫淡淡地說道。
靈風自然應是,之後外頭的靈宴就被不情不願地拽過來。
“對不起。”靈宴的道歉絲毫沒有誠意。
“我差點死了,咳咳……”阿岫倚靠在床榻上虛弱地說道,“是死啊,墜入這初冬的湖中,活生生地凍死。”
女孩的聲音依舊柔和,卻讓靈宴莫名生出了恐懼感。
“是你自己太弱了!”靈宴不服氣地爭辯,“你們這些女人最是討厭,就喜歡在這種時候欺負哭我們,風兒性子軟弱,總是被這些色眯眯的畫師佔便宜,我就是想護著風兒!”
“那便讓靈風說說,我可有逾矩之舉?在下並不知為何他突然落淚,可是在見你們時,我都戴著紗幔以示尊重,連那些畫作我都是隔著紗簾畫的。”阿岫對著靈風說道。
靈風也連連點頭,甚至面頰都紅紅的,他說道:“秀女君不曾做過什麼出格之事,只是她的話太好看了,我從未見過對我們這般上心的畫師……”
靈宴聽完緣由,白淨的面容也有些尷尬,隨即又浮現了愧疚之色,他真的誤會了。
後續的道歉倒是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真心實意便體現在兩個人給的足斤足兩的銀錠子。
此時的阿岫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像故意躺平碰瓷的了。
未曾想倒是靈風連連勸說著阿岫收下,甚至還去取了不少補藥放到了阿岫的包裹裡面。
“女君莫要客氣,這些都是我等的心意,先前因靈宴讓你受驚,我們若是不補償倒是心中有愧了。”靈風說著,還低聲在阿岫耳邊補充道,“包裡有一支成色尚可的人參,是靈宴瞧瞧放上的,他性子向來如此,還望女君一定收下。”
面前的少年神色有些害羞緊張,阿岫也不懂他為什麼這麼緊張的樣子,說起緊張,她對著這麼一群嚶嚶嚶的美少年也緊張,奈何他們真的給的很多。
阿岫難得eo的小情緒也被小錢錢給撫平了。畢竟這些錢就不像那些黃金一樣用得太惹眼了。
之後阿岫也沒再繼續畫畫,靈風給得已經夠本了,她也有些疲累,反正她的目標也不高,有幾個固定的主顧她就心滿意足了。
待她走後,靈風一直看著載著她的那一葉小舟遠去。他那時其實很想讓女君摘下面罩讓他認認臉,可是身為男子如此逾矩的舉動又讓靈風陷入一陣害羞糾結。
不若……不若……下次問吧。下一次一定問道。
靈宴在一旁潑了一盆冷水,說道:“若是個醜八怪瞧你還會這般上心不?如此孱弱的女子,怕不是在床上都難以御夫,我要尋一定尋一個比我高大有安全感的,這種連我一拳都受不住的文弱女子就只有你這樣的性子才喜歡了。”
靈風難得錘了靈宴一拳,說道:“我只是好奇她生得是何模樣,哪裡會和那花奴一樣有別樣心思?倒是你,滿腦子都是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