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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岫上去。
雲天此時還能看不明白?這小子的意思就是隻通知一下她而已,反對並沒有任何作用。
“母親,這事情只是兒子告訴您一聲罷了,這江山也只是兒子爬上來替您給殿下的賠禮。”這話說得相當不負責,江山在這小瘋子的口中只是一件討好妻主的賠禮罷了。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女帝再次噴出一口血,血跡蔓延到整個床榻,她緊緊盯著初墨禪,“你以為你扶她上位就能夠一切安穩了?哈哈哈真是笑話!這孽女,朕早早便已經讓段家給下了毒,身子骨孱弱到怕是熬不過十年光景!”而朕的雲曦雲昭已經有了子嗣,雲氏一族必定延綿不絕!
女帝目眥盡裂,她一生自傲,她是最尊貴無雙的帝主,唯一汙點便是初墨禪的父親帶來的,即便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她依舊竭盡全力擦乾了唇邊的血跡,死死地盯著初墨禪。
“朕……朕……彷彿已經看到那孩子同你水火不容的樣子了,我的兒子。”雲天說著讖言,乾枯的手指指著初墨禪,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孽障“女人,是永遠不能輕看的。而生死相隔會是你們最終的下場。你的父親當初把朕囚禁,強迫朕生下你,你今日又想像你父親一樣去強迫那孽障,果真都留著一樣骯髒的血,朕會一直看著……”看著你終歸有一日痛哭流涕的樣子!
女帝的話尚未說完,便闔上了雙眼,沒了生息。
惡毒的詛咒依舊在初墨禪耳邊縈繞,少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聖旨。
“風大人可聽夠了?”初墨禪冷冷地說道。
風行簡從外室走來,藏在袖中的拳頭微微握緊,隨著女帝的死亡,他似乎也失了往日的派頭。
“聽憑處置。”風行簡最終只吐出了這麼兩句話。
他算是弄懂陛下之前為何如此了。
看著床榻上已經死去的一代帝主,風行簡若說沒有絲毫感慨是不可能的。但是面前這個帝主的兒子,現在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雲曦雲昭雖然平庸了些,但是好好扶持再加上連家的助力,守住江山也不是太難的事情,而這初墨禪,身為男子卻如此狠厲果斷,甚至還選了二殿下為傀儡,身後更是有一股奇怪的勢力,這段時日連君後和連貴夫都給被他瞞天過海騙了去。
初墨禪並沒有在意風行簡的想法,只取了聖旨慢悠悠地說道:“既是如此,風大人就先跪著罷,去外面有風的地方跪著,二殿下先前跪了多久,風大人體格強健便多跪一倍的時辰。”
風行簡聞言,還給這少年加了個睚眥必報的標籤。
外面的喧囂約莫持續了半日,風行簡跪在太極殿外就聽見三皇女和四皇女持械逼宮,女帝遲遲不露面,更加讓她們確定女帝是出了什麼事情。
二人均有野心,初墨禪不過放出了一點點風聲就勾的她們幹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罪魁禍首還在裡頭悠閒地喝茶。
就算是風行簡這種在深宮之中浮沉多年的都不得不感慨此人的可怕。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有些小聰明的,未曾想初墨禪的手中居然有一支來歷不明的勢力,也正是因為這股勢力,初墨禪才得以將手伸入太極殿。風行簡幾乎能夠確認女帝重傷的事情也是初墨禪的手筆。
輕緩的腳步聲在風行簡的耳邊響起,他微微抬眸就瞧見初墨禪的手中握著那聖旨朝他走來。他的腿已經跪麻了,但是為了保命只能做出一副安靜聽命的模樣。
那道聖旨被遞到了他的面前。
風行簡心跳如鼓。
“風大人為陛下生前最為親近的內侍,想來這道懿旨由風大人來傳達最合適不過了。”初墨禪溫和地將風行簡扶起。
風行簡忍耐著膝蓋的痠麻,握緊了聖旨,心中暗恨。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