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看著他寫道:我們都朝各自的新人生前進啦。
他move on的態度讓一些或許還意難平的粉絲徹底失去立場,明白破鏡不會再重圓。
也許這樣的結果才是最好的,至少他們不必知道,鏡子不是真的鏡子,而是鏡花。反正姜蝶無法想象,代入一下她是粉絲,她一定會覺得無比殘忍。
這也是為什麼,她當初選擇遮掩的原因之一。這樣的反噬,遭遇起來會很可怕。
姜蝶戳開盛子煜的微信,給他發了個表情。
小福蝶:[給勁兒嗷].jpg
玩攝影窮三代:[一點也不想聽你的讚美之派大星豎耳朵].jpg
小福蝶:你今天為什麼幫我轉這個影片,你閒得慌?
玩攝影窮三代:你以為我想
玩攝影窮三代:我死都想不到會長居然同意入鏡,如果別人剪對比影片,一下就會看出比起我你是真的愛他,真的很傷面子
玩攝影窮三代:所以,我提前給你點播一首《成全》,也是成全俺自己
小福蝶:呵,你面子早在msy那裡掉個底朝天了。
玩攝影窮三代:[微笑]人艱不拆
小福蝶:[紅包]
對方火速點了收取紅包。
0.01元。
玩攝影窮三代:你大爺!
玩攝影窮三代:水軍人家都給五毛一條,你這也太摳了!
小福蝶:因為我窮啊。
小福蝶:我得為去法國攢錢!
玩攝影窮三代:會長很有錢啊
小福蝶:我現在還欠著他錢呢。
玩攝影窮三代:???
玩攝影窮三代:會長不是很大方的嗎,他不給你花錢??
小福蝶:他的錢是他的錢,和我有什麼關係?
玩攝影窮三代:你這樣也挺好的,獨立自主,不會陷太深。
姜蝶看到這句話,直覺不對勁。
她忍不住想起在西川市的時候,他也曾語焉不詳地說過一句話,勸她放棄。
姜蝶直接一個語音打過去,劈頭蓋臉:“你到底想說什麼,能不能說清楚。上次西川你也這樣,要麼就別說,說了就說個痛快。不然我祝你拉屎次次便秘。”
“我靠……行吧,我說了你可別膈應。”盛子煜為難地吞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在會長別墅的時候,有人問會長為啥都不談戀愛,我當時扯的啥理由我也忘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我認為會長他自己都覺得沒必要談。”
姜蝶聽得越來越繞:“這是什麼意思?”
“你沒想過嗎,以會長這樣的家庭,結婚肯定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啊。”盛子煜嘆了口氣,“我之前有次不小心在會議室聽到他跟他媽打電話,說他要去和石什麼人吃飯的。名字我忘了。”
“……誰?女的嗎?”
“聽名字是女的,估計是什麼老總的女兒吧。”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那你放心,大一。還沒和你在一起呢。”
姜蝶握著手機,忽然湧現出有一種憤怒感。
她知道蔣閻有很好的家世,也知道自己與之相比有多大的溝壑。但她總是認定那個想法:喜歡就是一種純粹的,即便天塹溝壑,也可以用力奔赴的情感。
而在校園裡,這個想法就被包裝得更堅固。
因為它無需殘忍得直麵人情冷暖。
而這一面,盛子煜明晃晃地將它搬到了她的面前。
姜蝶能不知道嗎,她是從小在社會摸爬滾打起來的,正因為如此,她更想捍衛心中的自留地。
像是負隅頑抗似的,她沉默了兩秒,極為不屑地回應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