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全心追隨天兄,他和追隨者們把財產都捐給窮人,組織內也不置辦產業,只靠別人的佈施和乞討來生活。希望透過這種方式,來避免和其他一些宗教組織一樣,走上斂財的路線。因為他們都帶著乞討的飯缽,所以也被稱為托缽修會。”
“這麼晚了,才學會佛教那套啊。”朱文奎露出瞭然的表情:“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就知道結局了。”
“是啊。需要我講幾個方丈笑話麼?”唐賽兒也樂呵呵地說。
“自重一點,自重一點。你一個姑娘家,不要講這種……不好的東西。”朱文奎連忙制止。
“那伱也沒少聽吧,要不然怎麼知道不好的?”唐賽兒反問。
“……”
朱文奎又答不上來了。
“等下,方丈是什麼?”傑士卡隊長疑惑地問。
“就是……佛教的修道院長。”郭康告訴他。
“哦,那一定是和年輕佛教僧侶的故事吧。”傑士卡隊長摸著鬍子,露出瞭然地神情。
“怎麼他都知道啊?”朱文奎驚訝地說。
“說明不同宗教的修道院,情況大概都差不多吧。”郭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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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脫歡連忙制止他們岔開話題:“這就是之前說的那種情況吧。無論建立者的品德多麼高尚,目標多麼偉大,都躲不過人亡政息的結局。等他去世,人們就該一邊把他尊奉為聖人,一邊拋棄他的教誨了。”
“聖方濟各的故事,比這個還諷刺。”傑士卡隊長搖搖頭:“或許歐洲的水平不如你們這邊……總之,他還活著的時候,他的組織就開始分裂了,都沒等到人亡政息。”
“據說,方濟各本人是個很樂觀豁達的人,他熱愛自然,嚮往自由,一直保持積極的心態。他認為,連修會本身都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大家不用注重教士和平信徒之間的區別,也不需要建立嚴格正規的組織。只是後來,追隨者越來越多,只能向教宗登記,正式轉正。但方濟各本人不喜歡規則的束縛,自己跑出去傳教去了。”
“他去了東方,試圖向埃及蘇丹傳教。蘇丹拒絕接受,但也沒有為難他,讓他平安回到了義大利。只是,回去之後,方濟各發現,自己離開的這陣子,修會居然就分裂了。”
“雖然方濟各立下規矩,要求追隨者都只靠雙手工作,必要的時候就去行乞,但很多人受不了這份苦。當時的教宗英諾森三世,是有史以來最強勢的教宗之一。方濟各會轉正後,直屬於教宗管轄,有利於幫助教宗對付地方教會,實現集權,所以得到了他的青睞。”
“一批修士很快借此得到了大量錢財,興建了華麗的教堂,不在遊走和乞討,只是在教堂裡讀經、研習。這些人被稱為‘住院派’。另一部分人還在堅持方濟各的規矩,堅持貧窮生活,被稱為‘守規派’。但他們反而遭到教會的排擠,成了少數。”
“方濟各對此很不滿,但住院派勢力太大。大家打著他的旗號行事,卻不把他本人的意見當回事,哪怕他還活著都沒什麼用。氣急之下,方濟各索性不管修會了,想要重新找個新路子,帶著守規派重建修會。然而,守規派又過於重視靈脩,搞起了神秘主義,其中不少極端者,甚至反對理性的阿奎那神學,也不符合他的期望。”
“晚年的聖方濟各,依然保持著樂觀,盡力去幫助窮人。但他身邊最親密的‘小兄弟’,都先後在傳教中殉道了。剩下的兩撥人,又都不對他的胃口。最後,他自己也開始追求靈脩,留下了聖痕和洞中聖子之類的故事。而這些,後來也都成了新的神蹟了。”
“總覺得這位有點慘啊……”朱文奎評價道。
“倒不能說慘,畢竟他一直是很樂觀的。但是,聖人可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