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點頭,轉身繼續等著吃雞爪。
小山雀無礙,莫九里大鬆了口氣,穩了穩心神,將燉好的雞爪盛到了盆裡,香味四起,白軟視線看向那些雞爪,向來圓乎的眼睛此刻瞪的更加圓溜溜,不由得嚥了口口水,別提多是個饞貓樣了。
這是在別人的地方可不能有失體統,白軟記得這些的,他強壓住那份饞,道,“九里姐姐,走,我們一起出去吃雞爪。”
他心裡偷偷想的是,待會定要將這一盆雞爪吃他個半盆方能解了他這饞。
莫九里給他的模樣逗笑了,淺淺笑了一笑,道,“王妃先去吃,我這兒熬著粥,再做兩樣小菜。”
白軟挺了挺胸脯,嘴角帶著甜絲絲的笑,“那你做,我先去吃了。”說完利索的抱著還有些暈乎乎的小山雀出了廚房,還不忘扭頭叮囑身後端著雞爪的丫鬟,“小心點兒,別燙著哦。”
這頓飯白軟吃的開心,甚至傻乎乎的總是往凝香閣跑,不為別的就為蹭吃蹭喝。
因莫九里不僅雞爪做的好吃,任何一樣菜都做的可口,泡的百花茶、百花酒也好喝。
秋容她們四個總時不時提醒他小心莫九里,別因幾樣可口的飯菜便屈尊降貴的去她那裡討食吃。
白軟託著腮,閒閒的吃著糯米糕,對秋容她們的話全然的不在意,還邀她們一起去凝香閣吃雞爪,說九里姐姐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聞言,秋容她們差點兒給氣的仰倒。
白軟換個姿勢,將手上的糯米糕放回碗裡,拿起褚珩給他寫的信,看了又看,上面的字他就認得“褚珩”和“阿軟”四個字,但只要想到這是他家阿珩寫的,一張小臉就立時紅撲撲,寶貝似得捧在懷裡,露出滿足的微笑來。
白軟心情大好,摸了摸自個的肚皮,覺得今兒是得去凝香閣吃頓好吃的,正想著凝香閣的荷香送來了莫九里剛剛燉好的雞爪。
白軟連忙下了床,做了軟榻上坐著啃雞爪,還不忘稱讚一番莫九里。
“王妃,你怎就長他人志氣,滅自個威風?”秋容氣的眼中帶淚,咬緊了嘴唇。
白軟看她,似懂非懂道,“九里姐姐,做的飯菜就是好吃呀,阿軟都不會做的。”
秋容給他說的哎吆一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跺了下腳,轉身出了屋。
白軟還渾然不知秋容這是生哪門子的氣,眨巴眨巴眼睛,繼續喜滋滋的啃凝香閣送來的燉雞爪。
出了房門,秋容小跑著坐到了涼亭處,拿手絹偷偷抹淚。
“秋容。”冬梅走了過來。
秋容擦擦淚,看她,“在的。”
“你怎麼哭了?”冬梅滿眼關切,坐在了她旁邊,眼裡帶著詢問。
秋容低下頭,嘆了口氣,“還不是擔心王妃,王妃性子簡單,嬌貴,我們做下人的自當是全身心的護著他。可凝香閣那位秋容覺得她心思可不簡單,可偏偏王妃對她又這般沒提防,秋容只是替王妃著急罷了。”說著擦了擦淚。
冬梅瞭然,明白她的擔心,也跟著嘆了口氣,稍作沉默,道,“你且別哭了,我們當下人的,職責是伺候好主子,王爺已經到了京都了,想必祭祖大典過後,便回封地,到時候,將這些事彙報給王爺,由王爺來定奪。”
秋容愣了愣,左右一尋思,便點了頭。
而吃飽喝足的白軟,躺回了床上,抱著小枕頭,趴在軟乎乎的被褥上,手裡捧著褚珩給他寫的信,圓眼眯成新月,抖著腳丫哼著歌,此刻的他甚為心滿意足,渾然不知丫鬟們的愁緒。
——
今日是進宮的日子,馬車停在宮門口,好一會兒才允許進入。
褚鐸遠遠的站在城樓之上,盯著這一輛輛各封地王爺的馬車,指尖摸了摸腰間那把佩劍,憂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