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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將軍府這麼大的地方,後院才是真正休息的,不過尉遲序尚無女眷,也懶得讓人管大片後院,乾脆鎖起後院,只留宿前院,下人也住兩側的廂房。
見寧姝想進臥房,白鶴沒什麼好提醒的,她以前做過比這出格的事,多得是,進男子臥房,還真不算什麼。
但他怕她打擾尉遲序,打著商量道:“殿下就看一眼,確認將軍果真病了,就走行不行?”
寧姝什麼也沒說,只是垂下眼睛,掃了一眼他膝蓋。
白鶴:“嘶……”
行,當他沒說。
他耷拉著眉眼,先進去找將軍,把原委說清楚,所幸將軍眉眼間無不愉之色,便引進寧姝。
寧姝跨進屋內,迎面一股淡淡的藥味。
不知為何,她想起體弱的皇帝,不過她不是狗鼻子,聞不出這兩種藥味,是不是一樣,畢竟,中藥的苦味總是相似。
初秋時節,尉遲序肩上搭著一件薄衫,裡頭是雪緞裡衣,顯然沒想到她急吼吼闖進來,沒來得及把衣裳穿戴整齊。
他倚靠在床榻上,雙腿伸直交疊,大腿上擱著一本書,病氣淡化他的唇色,著重描摹他冷峻的眉眼,那雙漆瞳如墨,眼白肖似水墨畫中的留白,若北地瑟瑟。
沒想到,他是真的生病了,外面都以為他在擺譜。
他神情淡,語氣倒還好:“我身子不適,勞煩公主親自來過來。”
寧姝堆著笑:“將軍的病,是與臨王有關,我是該來看看的。”
尉遲序輕咳一聲:“本是無關的,但大家都覺得有關,那就是有關。”
他這病,每年節氣那一日會犯,譬如此時便因為立秋,用藥壓下去就行,只是今年,恰巧藥用完了,這才驚動皇帝。
既然大家都覺得與陸維有關,他沒必要做好人,還出來解釋,陸維縱容惡僕,並不是假的。
寧姝拉張圓墩坐下,她瞅一眼尉遲序手裡的書,《涼州地理志》。
他本就是西北涼州發家的,看一點涼州的東西也正常。
尉遲序隨手翻著書頁,道:“若你是為陸維而來,我明日能好,能上朝,你白來一趟了。”
她剛出宮門沒多久,訊息就傳得挺快。寧姝顯然不甘心如此,她看了眼白鶴,尉遲序會意,對白鶴擺擺手:“你出去吧。”
白鶴:“將軍……”
“出去。”
白鶴不得已,只能退出房門,心裡還要罵一句毒婦。
尉遲序合上書,問:“有什麼事?”
寧姝笑眯眯的,開門見山:“將軍,你這是什麼病啊,我可以治,只要我治好,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尉遲序在朝中三年,對世家各種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成習慣了,哪知她索要要求,還能這麼直接,居然沒轉過彎來,反問:“什麼?”
寧姝便又說:“我是說,我包治百病,但你也得給我點報酬。”
尉遲序笑了。
男人衣裳單薄,胸膛輕輕浮動,好似衣衫下的線條,都微微緊繃起來,散發著一種成熟的氣韻。
寧姝走神了一下,鷹戈的肌肉線條應當也不差。
他說:“沉痾多年,你能怎麼治?”
用正常辦法是不行,但她有系統啊,商店裡【金丹妙藥】,就只需要100積分,100積分是她以前通關一個初級副本的獎勵,不過現在,她已經不是曾經的萌新,她是鈕鈷祿姝,100積分□□下去,能換一條線索,換一個人情,不帶心疼的。
她眼神滴溜溜轉,誇下海口,道:“就是陽痿,也一定能治好。”
尉遲序:“……”
他抬手捏捏鼻樑,是了,她耍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