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的口吻:“原來你還會開玩笑啊!”
傅松越斜睨她,踩著沉重的步伐,走了上去。寧姝也連忙跟在後面,最後一道門是從裡面上鎖的,傅松越開啟,清晨微涼的風,迎面撲來。
“哇哦。”
本來以為頂樓髒兮兮的,但其實也鋪著磨砂瓷磚,有人定期打掃,沒多少灰塵。
傅松越攀著鐵梯,先爬上酒店上空的樓梯房房頂,再低頭,給寧姝搭一把手,將她往上一提溜,這下視野毫無阻礙。
傅松越開啟腋下包,從裡面拿出一張薄毯,鋪在地上。
寧姝眺望遠方。
月光瑩瑩,為漆黑的夜鋪上銀裝,遠處有座上世紀留下的燈塔,孤獨地矗立在海平面上,潮水在地月的作用下,起起落落。
抬起頭,便能感受宇宙浩瀚,天地渺小,她是蜉蝣,卻也能享受唯一的空曠與靜謐。
現在才4點08分。
寧姝又捂著嘴,打個呵欠,她眼眶微紅,都擠出睏倦的淚花,傅松越問:“很困?”
寧姝指指自己眼下的黑眼圈:“看到了嗎?”
傅松越盯了一會兒,其實他並不能分辨,她眼下其實還是白皙,沒什麼東西。
寧姝說:“我昨晚一點睡的,四點起床,你說閻王會不會覺得我身體很好。”
傅松越短促一笑,沒有追問她怎麼那麼晚睡,只說:“還有一會,你可以睡一下。”
寧姝開啟手機遊戲,橫放在手上,說:“不睡,我要和閻王賽命。”
這是個益智類小遊戲,類似於以前的電視遊戲推箱子,寧姝撐著眼皮打到第7關,第8關三次都沒過,過了會兒,只聽傅松越說:“把它往左上角推。”
寧姝回過神來,把手機遞給他:“我不會,幫我玩幫我玩。”
傅松越拿過手機,拇指動了動,這個關卡就過了。
寧姝眼前一亮:“繼續繼續!”
第9關更難了,傅松越看了會兒,在規定時間內,開始動作,終於是完成所有任務要求,卡通體的“通關”跳出來時,螢幕一片歡呼。
傅松越眉頭一鬆,正要把手機還給寧姝,卻看她抱著雙膝,頭和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
他無聲笑了笑,關上她的手機螢幕前,這遊戲內的好友突然彈出一個訊息:“哇大佬,你怎麼會卡在第8關三次哦,明明上次你一口氣到20關了!”
這遊戲的好友,能看到上一次過關記錄。
傅松越:“……”
他用手機敲了下寧姝的頭,她猛地回過神來,看著逐漸泛白的天際,露出期待:“日出快來了嗎?”
傅松越把手機遞給她,沒有熄滅的螢幕上,那個好友的訊息繼續跳出來:怎麼啦?是不是馬失前蹄了?別裝了你第8關早回了,快跟我說第17關的技巧是什麼,求求你了!
寧姝:靠,暴露了。
他是她加的遊戲網友,真是謝謝他了,這丫絕對沒談過戀愛。
她立刻關掉遊戲,一本正經道:“幹嘛,我沒有在嘲笑你的智商的意思。”
傅松越:“不打自招。”
朝陽在天上暈開淺淡的白,驅散黑夜,眨眼間,光輝便鋪蓋海平面,交相輝映。
寧姝突然:“你看起來是個老古董,但是,玩遊戲的思路還是很可以的呀。”
老古董?傅松越扯扯嘴角,他過完生日,也不過30歲。
霞光四起,便看她轉過頭來,光照入她的眼眸,她眼底好似醞著一塊琥珀,她露出貝齒一笑,聲音輕了許多:“其實,我是怕你和我一起等得無聊。”
然後小聲嘀咕一句:“其他人我又無所謂。”
女孩說完,撇過頭去,專注地盯著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