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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玉屏提醒,光是那與侯爺、謝巒三分肖似的眉眼,她也能猜到,這人該是謝二,謝岐。
他正歪靠在亭子的柱子上,一旁,一位貌美婢女為他煮茶。
寧姝腳步頓住。
謝岐不在她的攻略範圍,而且,他也不像謝嶼那樣,會影響她的任務進度,需要她去運作,相對來說,他在她的攻略任務裡,是一個比較局外的角色。
玉屏見她遲遲不走,問:“姑娘,怎麼了?”
寧姝低下頭,“還有哪條路能繞回去?”
玉屏呆呆的,根本沒有壓低聲音:“如果要繞路,可是一大圈呢,”又說,“為什麼要繞路呀?”
寧姝:“……”
“不必繞了,”亭子中傳來男子揚起的聲音,他音調拖長,略微發懶悠悠,“我就是等你的,你繞了這次,下次我還去找你。”
這人是長了順風耳?
寧姝深吸口氣,走上前去屈膝福身:“二公子。”
謝岐眼珠子往左下一瞥,瞧她:“你就是那個,讓三弟吃癟的溫寧姝。”
寧姝垂首:“不敢當。”
她恍惚明白,謝三是老謝家團寵,選擇攻略謝三,就要過來老夫人和侯爺謝二這關。
謝岐坐直身,盯著寧姝,似要透過她的皮囊看到什麼,只是,在這種盯視下,寧姝依然沒有亂陣腳。
須臾,他聲音低了些,像是自言自語:“難怪大哥……”
寧姝微微抬起頭。
他彎起好看的眉眼,掩去眼底涼薄,嘴角卻銜笑:“我查過你,你父母死得,還挺窩囊。”
玉屏滯了下,她偷偷觀察寧姝表情。
謝岐在故意激怒她。
一個人在憤怒時的反應,往往最真實,他存心試探寧姝,最簡單的就是這種方法。
寧姝抿唇,她手指捏著衣袖,就假裝沒聽懂好了, 深宅七
春意趕得很急,午後暖風微醺,枝頭綠葉隨風搖晃。
回到廂房,玉屏出了一身汗,不是熱的,是冷汗。
她雙腿還軟著。
讓她想不到的是,溫寧姝說完大逆不道的話後,居然掠過亭子,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二爺。
而她忍不住回頭一看,二爺身邊的踏雪怒極,二爺卻按住踏雪,他只是笑,當然,那笑意流於表面,並不達俊眸眼底。
完了,溫寧姝居然去得罪二爺。
玉屏已經開始給自己思考後路。
寧姝伸手,在玉屏跟前打了個響指:“回神了。”
她蔥指尖發出“啪”的響動,這般流裡流氣的動作,由她做,有種天然的俏皮。
玉屏喘過氣,神色複雜地看著寧姝。
一開始,她以為她是好欺負的,便鎮日偷懶,後來,寧姝不聽勸告,和三爺起摩擦,又去幫無親無故的段顯,玉屏還覺得,這人腦子不靈活,做什麼去得罪梁氏和梁康,但不久後,就聽說梁康被趕出侯府。
玉屏還不信梁康的事有寧姝的份,但是,眼看她輕易化解三爺的局,玉屏終是覺得,她有點東西。
但今天,她這麼回二爺,又讓玉屏搖擺了。
玉屏再沒心機,也知後宅生活的第一要事,那就是學會隱忍,可這位,還真不是能受氣的性子啊。
好像明白她的想法,寧姝給自己倒杯茶,輕啜一口,說:“不用怕,能做到戶部侍郎的人,心胸沒那麼狹隘,至少比謝三好,此事更不會波及你。”
玉屏尷尬地撓撓腦袋。
何況,寧姝現在有侯爺這座靠山。
她在他們親兄弟間,根本不算什麼,但先撩者賤,謝二先開的口,謝嶼性子刻板,再偏自己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