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純輕笑起來,笑聲裡帶了嘲諷,她抬眼,看向柳雪陽:“卻還是為了衛家,為了白嶺百姓。”
柳雪陽呆呆看著蔣純,蔣純含著眼淚,盯著柳雪陽,一字一句:“她從未想過自己。”
“她這一輩子……”她呼吸急促起來,猛地提了聲:“嫁到衛家來,可有片刻想過自己?!可婆婆你做了什麼,你欺她辱她,你怕她耽誤你兒子光明前程,你逼著她離開衛府,一輩子要做暗中人。如今她去了華京,她一個人去了華京當質,可趙玥是必死的,若不能留趙玥,她活得下來嗎?!”
“她不會拿自己逼小七……”蔣純眼淚流下來,她盯著柳雪陽:“她知道,您是小七的母親,如果小七為了天下放棄您,要麼不孝,要麼不義。而且,小七已經沒有家人了,所以您必須活著。”
“她走了,小七還可以有下一任妻子,下一個孩子。所以她去了,她為了衛家鞠躬盡瘁,將衛家從泥地一路撐著走到如今割據一方衛韞自立稱王,如今還要用自己死去成全衛韞的名聲,她可有半點對不起衛家,對不起衛韞?!”
“你總覺得她配不上衛韞,可你、衛家、衛珺、衛韞,又有誰配得上她這份深情厚誼?!”
蔣純大吼出聲,她似乎是要將自己所有壓抑著的,憋著的東西,一股腦傾訴出來。
柳雪陽在她的怒吼中慢慢平靜下來,她靜靜看著她,張口道:“你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