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容很是奇怪,只是九歌的語氣太過於慎重,而且她知道女兒不是一個會任性的人,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大事上了,所以她沒有將這句話當成了小孩子的胡鬧。
鄭重的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九歌沒有找別的藉口,直接說道:“我感覺您來了可能會發生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所以希望您不要來,回家去。”
省‘委’大院那邊再怎麼樣也是能夠保證安全的,如果她所想的不錯的話,在這些地方就算有什麼非科學的手段都不容易實現的。
交代好了葉婉容,九歌才將身上的掩飾撤了。
她覺得這一次要出事的不僅僅是葉婉容,在從江縣祈雨的那人還沒有出現,既然她祭天將對方的計劃算是破壞了大半,換做是她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剛才的石頭她覺得對方是在警告她,對方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在這裡。
“九歌?”
九歌輕輕的嗯了一聲,“我待會會一直跟著您,保護您的安全。”
儘管看不出陳定邦會有危險,但是誰能夠保證沒有一個萬一呢。
路上沒有再出現波折,只是當他們到達了這一次受災最為嚴重的幾個鄉鎮之一的綠柳鎮的時候,還是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在清理出來的一片空地上,整整齊齊足足有上百張很是刺眼的白布,這些白布微微隆起,好些都隆起都不足成人高。
這些都是孩子。
而在另外一方,坐著一些裹著大衣,神色有些恍然的百姓,粗粗粗估計了一下也有四百人左右。
從江水庫突然的決堤,他們這些人就算是先得到了縣裡的警報,可是或是出於僥倖又或者是別的原因,很少有人提早撤離的,等水突然衝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又是晚上等他們察覺逃命的時候根本來不及帶上什麼東西了。
在這裡的人,絕大部分除了一條命,是什麼都沒有了,很多跑出來的身上就剩下一條褲衩子。
偏生氣溫陡降,要不是救援的人來得及時,許多人就算是沒被水淹死也得大病一場。
更有許多人逃命的時候家人走散,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精神狀況都很差。
“這些只是一部分,很多都沒有能夠跑出來,水太大了。”綠柳鎮的鎮‘長’救人被水沖走,書‘記’也去救人去了,並不在這裡,來和陳定邦講解情況的是在這裡維持秩序的一個村子的村長。
這裡地勢是附近幾個村較高的地方,大家逃命的時候都有意識的往這裡來,村長一家是在接到了訊息為了安全起見,就搬了一些東西上來,這個時候正好派上了用場。
特別是幾個受驚發起高熱的小孩子,硬是靠著村長原本是準備給自家孫女的幾片退燒片挺了過來。
救援的人都是解放軍戰士或者武警戰士們,他們自然是可以一步步跨過處處危機的山路趕過來,但是醫療的人員卻來不到這麼快,一對醫療人員也不過是在九歌她們到達前半小時來的。
因為這個,原本在幾個村就頗有威信的村長才能夠在救援的人來之前安撫著大家,還分工合作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得很好。
見到陳定邦這樣的大官,村長雖然也緊張,但還是口齒清楚的將情況介紹了。
“我知道了,您幸苦了,運送物資的車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很快就會到了。”
陳定邦安撫著老人,可是心卻是緊緊的揪了起來。
這個鎮子常住人口有近四千人,可是除了這裡的幾百人,和其他幾個點的不到七百人,整個鎮子將近兩成的人已經確認死亡,五成的人都失蹤。
這樣的災禍,看著下方的一個堰塞湖,那裡原本是這幾個村子所在的位置,陳定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