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和她說了,讓她跟著撤離的隊伍馬上離開嗎?
他是沙省的一把手,不管是什麼問題都不能為了自身安危當逃兵,可是她不用的啊。
“書記?”王信見陳定邦神色有異的盯著正在扛沙袋的一個人影看,連旁邊畢市市高官’的話都忽略了,不由得出聲詢問道。
他還沒有見過九歌,更何況是是憑藉一個側影就將人認出來了。
穩了穩自己的聲音陳定邦才詢問道:“他們都累了,先讓他們撤下來休息一下吧。”說完之後又將目光放在跟在他身邊充當警衛力量的左致遠說道:“致遠!”
“是,書記。”儘管陳定邦沒有直說,結合上面的一句話也知道他是讓他去將九歌喊過來。
畢市書‘記’等人都察覺到了一絲奇怪,但是都只當是沒有看見。
九歌猜到陳定邦會來,這樣大範圍的災害,他無論如何都應該來的,卻不曾想到正好會撞上。
她昨天晚上和楚宸、古娜幾人一起來了這邊,古娜要回去覆命,另外也要派調查組來這邊調查到底是什麼人做的這樣惡事,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跟著一隊運送災民的隊伍離開了,而楚宸則是和一隊搶險隊伍進山救援一隊被困住的外國人員,還沒有回來。
“九歌。”
“致遠哥?”抬頭往左致遠來的防線看去,果然看到陳定邦正領著一隊人看著這邊。
九歌輕輕地扯動了一下唇角,露出一絲笑容來。
陳定邦輕輕點點頭。
邊上的人立馬就明白了,原來這位和陳書記認識。
更有那負責這片區域的一位官員心裡大驚,這姑娘昨晚上扛沙包男人都比不上,動作又迅速,幾次危機都被她化解了。
原來竟是和陳書記認識嗎?
九歌手指微動,最後一點靈光打在沙包上,微弱的光芒一閃而過,肉眼幾乎捕捉不到。
她看似是隻在扔沙包,實際上她還給這些堆好的沙包上多加了一層保險,金剛符,低階符篆中的一種,能夠加強這些沙包的扛衝擊力。
陳定邦剛來這裡,等著要他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儘管很想和女兒說幾句話,卻也還是忍住了,父女倆隔著一片泥地互相看了一眼,陳定邦轉身就要帶著人離開。
他讓左致遠來是讓他將九歌喊下來,找個地方給她休息一下。
他不是嫌髒,但是要讓女兒和其他戰士一樣癱倒在泥地裡,他心疼。
九歌要移動的腳步在看到陳定邦轉身的時候卻是停住了,她在陳定邦的臉上竟是看到了一絲黑氣。
“致遠哥,我爸他現在要去哪?”
“應該是要到受災最嚴重的那幾個村子去。”他是司機,不同與秘書王信,對陳定邦的行程這樣的瞭解。
“我和你一起過去。”
“可是書記說讓你休息一下。”左致遠對於陳定邦的話執行的是相當的徹底。
那些混混很少再來騷擾他們了,就來了一次還碰上因為九歌而經常在他家附近巡邏的韋副所長,對方連門都沒有進到就被趕走了。
因著這個他很是感激九歌,看出她身上泥水乾涸又結成塊,應該是在這裡奮戰了一夜,也希望她能夠休息一下。
“走吧。”
陳定邦身上那黑氣不像是他自身的,倒好像是與他相關的人或者事。
不過就算不是他本身她也放心不下。
兩人對視,左致遠感受到九歌身上傳來的壓力和眼中的不容置喙的神色,竟是敗下陣來。
心中暗自震驚,只能說道:“好吧。”
他只是司機,他能夠認清自己的位置。
一個自然災害,它所帶來的災害不是一點就能夠概述的,比如說這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