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邊的茶几上,放著一張醫院的診斷書,上邊清晰地寫著‘癌症晚期’幾個字。
對於司徒軒逸而言,要說不怕死那是假的,可怕又有什麼用?
該來的早晚還是會來的。
他現在唯一放不下的,還是司徒家族,他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傳承了數百年的家族毀於一旦,以前他只是想想,但陸東源的到來,讓他再次看到了希望,一度已經心灰意冷的心情,再度死灰復燃。
他要奪回屬於他的權利!
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在他死之前,無論如何也要讓司徒家族重新回到正軌!
隨著心緒起伏,司徒軒逸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他拿起那張診斷書撕得粉碎,繼而起身走到書櫃前,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翻開,然後從裡邊取出了一封信。
那是幾封已經塵封了很久的書信,信紙甚至都有些泛黃。
儘管早就知道信的內容,但每每看到這些信的時候,司徒軒逸的心還是會劇烈地跳動不已。
‘司徒老哥,好久不見,最近身體可好?’
‘這幾年盜門門人越發猖獗,四下作案,甚至屢有命案發生,我深感憤怒,而作為乞門門人,也是責無旁貸,我已經開始追擊盜門門人,以期除惡務盡!’
‘最近得到一本棋譜,知道老哥最好下棋,這本棋譜隨著信件一同奉上,還請笑納。’
下邊的署名是陸長卿。
司徒軒逸和陸長卿兩人算是以棋會友,彼此之間興趣相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都為對方的品性所折服,很快便成為了摯友,隔三差五便會以書信來往。
之所以用書信,而不是電話,是因為陸長卿比較守舊,在他看來,用電話溝通,不如書信更能一吐為快。
也正是從陸長卿開始追擊盜門門人時起,兩人的聯絡漸漸減少,後來的信上,更是從字裡行間都能感覺到陸長卿在追擊過程中所經歷的危險。
‘司徒老哥,我是在秦關給你寫的這封信。’
‘五天前,又除掉了六名盜門門人,算了算,近半年來一共除掉了二十三名惡貫滿盈的盜匪,目前正在追擊盜門門主齊嘯天。’
‘此人極度狡猾,之前交手三次,儘管身受重傷,但還是被他僥倖逃脫,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將其拿下。’
‘唯一讓我感到不安的是,按照之前抓到的一名盜門門人供述,齊嘯天竊取東西時,意外發現了一本可以修改人體質的筆記,裡邊記述的都是些拿人體做實驗,生成再造人的方法,其邪惡程度,令人髮指。’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齊嘯天會把這本筆記交給一些用心險惡之徒,一旦付諸實施,後果難以想象。’
‘想說的話還有很多,但今天只能寫到這兒了,祝願老哥身體安康,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