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風是海外特種部隊出身,對於國內的這些高手和宗師的平叛與劃定也不大瞭解,只是覺得陸東源在誇大其詞,他冷笑一聲道:“謝謝陸先生的好意提醒,我還真想見識一下這些所謂的高手宗師到底有多厲害。”
陸東源無奈地搖了搖頭,做了個隨便的手勢。
吳瀟聽得直皺眉頭,陸東源的身手她是見識過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淮西丁家肯定是不能去了,總不能真的看著這些吳家的精英護衛去送死,她滿含期待地看向陸東源,“你一定認識丁大師,能不能?……”
她是想讓陸東源出面去問一下丁三泉,看看能不能得到有關綁匪的情況,沒想到陸東源直截了當地搖頭拒絕,“沒戲,想都別想。”
“我不出面,也許大概還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只要我一出面,老丁頭那四十米的大刀立即就砍過來了,還是追著砍的那種。”
“噗嗤”的一聲,一個話務員小姐姐被逗樂了,忍不住笑出聲來,陸東源絲毫不以為忤,反而衝著那小姐姐擠了擠眼睛。
‘被人追著砍,想想都過癮。’
吳瀟看著那個無恥的傢伙,心裡唸叨了一句。
剛剛發現了新線索,又走進了死衚衕,吳瀟一籌莫展,正考慮下一步的計劃,卻是忽然聽見周臨風怒喝了一聲,“姓陸的,你別沒完沒了!”
一向以沉著冷靜著稱的周臨風今天算是遇上剋星了,三番五次被激得像個炸藥桶一樣。
吳瀟抬頭看去,臉色瞬間也變了,只見陸東源又開始不老實地撥轉那個裝著弟弟斷指的小盒子了。
這一下就連吳瀟這下也受不了了,怒氣衝衝的剛要呵斥,陸東源卻是嘟囔了一句“看不清啊”,然後直接開啟了盒蓋!
夏國最是講究死者為大,即便是窮兇惡極的人,只要是死了,也很少有人願意再去惡毒幾句。
雖說盒子裡裝著的僅是一截斷掉的手指,但睹物思人,想想吳家少爺所受的折磨,還是讓人感到揪心,可眼前這個混蛋非但沒有任何尊重,反而直接開啟了蓋子,這讓所有人震驚之餘,都是一臉怒氣。
“誰都別動!”
陸東源全然不理會已經是四面楚歌,只是把盒子湊近,一邊仔細檢視一邊道:“這可是你們吳家少爺的指頭,我反正無所謂,惹急了,我就直接扔了它。”
已經在對面蓄勢,準備猛轟出一拳的周臨風,悄悄地鬆開了拳頭,兩個作勢要從背後偷襲的護衛,也停下了腳步,吳瀟更是投鼠忌器,臉色蒼白,顫聲叫道:“陸東源,你到底想幹什麼?!”
陸東源像是懶得回應,視線依舊停在那截斷指上,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開口叫道:“勤務兵,勤務兵!”
被叫了兩個月‘餵雞’的護衛,突然被改了稱呼,一時間還沒完全適應,直到其他人的視線都向他投過來,魏吉才意識到那是在叫自己,趕忙上前兩步,“陸先生,我在。”
“聞聞,什麼味?”
陸東源渾然不理會吳瀟心疼的眼神,把那小盒向前鬆了鬆,魏吉一陣慌亂,下意識的想要向後撤,卻被陸東源喝住了,“你是老子的勤務兵!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聞!”
魏吉不敢再躲了,也沒膽子去看那斷指,只是閉著眼睛小心翼翼地伸著脖子聞了聞,隨即臉色一變,也不敢說話,只是畏畏縮縮地看向吳瀟。
“這指頭被切下來一個多星期了,有點臭味也正常。”
陸東源看出了魏吉的心思,主動替他說了出來,“我是問你,除了臭味,還有沒有別的味道?”
發現吳瀟和其他人都是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魏吉心裡多少鬆了口氣。
還是陸先生厲害,就連吳大小姐和周副隊長都不敢得罪他。
小護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