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做了我的兒媳婦兒,是該要立規矩的不是?”烈王妃正給夷安揉肚子,見她哼哼唧唧撒嬌,就帶著些壞心眼兒地問道。
懷裡的小身子頓時抖了抖,漂亮的小腦袋一歪,一條小舌頭吐了出來,堅決裝死。
“您這樣欺負人,奴婢都看不下去了。”陳嬤嬤見閉著眼睛的夷安還偷偷張開眼睛,目光狡黠,不由在一旁含笑說道。
“我還沒叫兒媳婦兒服侍我安置呢。”聽見下頭一聲噗嗤噴茶聲,烈王妃就見蕭翎彷彿是驚呆了,頓時忍不住笑了。
這倒黴兒子臉上那種驚恐,還是挺有趣的。
短短時間折磨了一下兒子兒媳婦兒,做了一個惡婆婆後格外心滿意足,烈王妃覺得今日精神了許多,這才拍了拍夷安的小腦袋,忍不住笑道,“別裝死,趕緊起來!若再不起來,天天叫你立規矩!”
“您捨得麼捨得麼?”小腦袋就往烈王妃的懷裡拱。
深蘊撒潑之道的清河王妃,簡直就是鬼見愁!
“王妃肯定捨不得。”見蕭翎在一旁看著眼巴巴可憐極了,陳嬤嬤滿心的歡喜,心都透亮了,急忙將夷安從自家王妃的懷裡搶出來,給她整理了頭髮首飾,拍著她的衣裳笑道,“老奴就能做主!日後王爺與王妃天天兒來,誰敢欺負您,尋老奴說話!”頓了頓,便帶著些壞心地與夷安說道,“咱們王府裡頭,還有幾樣外頭尋不著的點心菜色,原是要叫王妃嚐嚐的。”
“誰與母親說我貪吃的?”夷安轉頭與蕭翎犀利地問道。
蕭翎默默地低下了頭,有點兒心虛。
當初為了勾住心上人的心,他確實偷偷從府中偷出了幾樣兒點心來的。
“行了,你們新婚頭一天,皇后娘娘都捨不得叫你留著累著,莫非我還要比皇后還強一層?回去歇著。”烈王妃還是對蕭翎有些冷淡,說這些的時候只對著夷安說話,只是她能叫進門,蕭翎與夷安就已經十分滿足,況雖然蕭翎精神極好,夷安是真心累得慌,兩條腿都發軟,忙應了,這才一同離開。
清河王妃在心裡記恨了狼崽子吃得沒夠兒,自己回府去睡回籠覺,只烈王府上,眾人等了半天,只等回了哭哭啼啼的側妃與清河王夫婦離開烈王妃後便直回自家王府的訊息,頓時沸騰了!
這是大不孝哇!
今日收拾得不錯,甚至強撐著從病榻上起身的烈王,坐在椅子上驚怒交加,竟不可思議。
他沒有想到,這對兒孽障竟然敢真的撕破臉,不來拜他!
所謂貴族,就是哪怕家中打得火上房,外頭面上都是和諧來著,怎麼這兩口子偏偏不走尋常路,非要叫人知道王府一家不和?!
“父王,老六太不將您放在眼裡!”蕭安還躺在床上起不來,此時就是蕭城說話,便與氣得渾身發抖的烈王說道,“今日新媳婦兒敢不來拜見,您叫她過來!”
若真敢忤逆到連烈王親口的話都敢反駁,回頭就上朝告她!
烈王一窒,見蕭城一臉殺氣騰騰,氣得半死。
他一個公公,死乞白賴地定要見見兒媳婦兒,這兒子是覺得烈王府的名聲不夠臭是吧?!
蠢貨!
他一張嘴,體面就全完了!
如今還好些,到底宋夷安還有話出來,是擔心他的身子,可若是他給臉不要臉,反過來這歹毒的丫頭就能反咬他一口!
他的王府,怎麼竟然會迎娶了這麼一個蛇蠍毒婦?!
“閉嘴!”更叫烈王生氣的,卻是這個兒子只知道眼前,竟然想不到別的。
“叫……”見蕭城有點兒委屈,烈王今日只覺得胸口憋悶,再也沒有安慰這兒子的心情了,沉默了片刻,勉力提上一口氣,無力地說道,“叫清兒設宴,款待兄嫂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