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忤逆!”
“父王告我去。”蕭翎擺明了死豬不怕開水燙,對著烈王與一群兄弟姐妹十分鎮定地說道,“明日就去告!告我忤逆!”他一臉的無所謂,淡淡地說道,“父王家門不幸,出了我這樣的逆子,有點兒心氣兒的都忍不了。”
他清冷的臉上露出了不告你就是個孬種的表情,把烈王氣得倒仰,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父王只要上朝,我自然是要廷辯,到時候,兒子也得說一說始末。”
這話出口,烈王方才還惱怒的心一下子就冷了,目光落在驚恐抬頭的蕭清的身上,竟說不出話來。
蕭翎這是在威脅他。
只要他嘴裡敢生出半點兒來,蕭翎就要往滿朝文武,世家勳貴的面前說一說蕭清是如何插手兄長後院的妻妾之事的。
從前流言也就罷了,若是在前朝坐實了,他的這個女兒,該如何嫁人?!
“父王若是無事,我便先告退了。”蕭翎覺得面對這一家子真是沒意思透了,看了看天色,覺得這天亮起來了,該上朝了,回頭還要去宋國公府與外祖父“談兵法”,真是好生匆忙,哪裡有時間浪費在無關的人身上呢?
他看了看這屋裡呆若木雞的幾個人,又有點兒委屈,繃著臉上的清冷對烈王微微頷首,之後,就在突然傳來的蕭清尖銳的哭聲裡,搖搖晃晃地出了烈王府。
烈王府外,正有個英俊的青年一邊擦汗一邊牽著馬探頭探腦,見他出現,眼睛裡就是一亮,上前含淚道,“王爺可算出來了。”
蕭翎大清早回家抽妹妹,可把唐天唐將軍給為難壞了,生怕烈王一個忍不住宰了這個兒子。
“上朝去。”蕭翎拉了馬正要上馬,卻叫唐天一把給拉住了。
清河郡王目光下轉,示意撒手。
唐天委委屈屈地收回了手,用期盼的目光看著自家王爺。
“何事?”蕭翎本想當看不見,只是如今正在唐天的府上住著呢,想了想,便慢慢地問道。
“王爺不想我麼?”唐天含淚問道。
蕭翎沉默了。
如果眼前這個是長安縣主,清河郡王一定特別狗腿地說一句“做夢都想”。只是如今這個是唐天,就叫他有點兒噁心了。
“說人話。”蕭翎皺眉道。
唐天為無情的王爺憂傷了一下,這才扭著衣角,眼淚汪汪地看著馬上的青年,傷心地問道,“王爺難道忘記,咱們從前在軍中的……”
話還沒有說完,無情無義的清河郡王已經轉馬就走。
“王爺如今手掌一軍為何不將末將歸入軍中繼續為王爺鞍前馬後效犬馬力平陽侯大人末將服侍不來啊!”眼瞅著自己是要被拋棄的節奏,唐將軍哭倒在了蕭翎的馬前。
真的好無情啊。
蕭翎看著這個特別想跟隨自己的青年,猶豫了偏開了,這才低聲說道,“我與……侯爺詢問瞧瞧。”
唐天飛快點頭。
在平陽侯手底下,頂著清河郡王舊部的名頭,簡直生不如死。
“王爺只要記得,末將種種,都是代王爺受過就好了。”唐將軍堅強地說道。
平陽侯大人不忍心抽女婿,所以一腔怒火全都丟在了唐將軍的身上了來著。
這麼瞧著真是沒有出息,蕭翎心裡鄙夷了一下,冷酷地點了點頭,在唐天惦著腳尖兒的殷切目光裡,淡定地走了。
唐天可憐巴巴地看著蕭翎走了,這才揉著眼角自己去衙門,剛剛走過街角,就見遠遠的正有一個英武的青年立在一家首飾店前彷彿是在思考,想到這位不是薛家二爺薛平麼,唐天想到昨天平陽侯府的事端,心裡一動,又見薛平大步走進了這賣女人首飾的地方,一顆心就八卦了起來,跟著進去,上前哈哈一笑,招呼道,“這不是薛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