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女人,當年烈王得勝回朝,風光無限的時候,追在烈王的身後情深意重,生生地奪走了烈王妃的夫君。
還記得府中的老人回想,這個滿口都是真情的女人,跪在臉上木然的烈王妃的面前,哭哭啼啼求她給自己一條活路,求著說只要自己能進府,能服侍在心目中的大英雄的身邊,就是做奴婢也願意。
也是因這個女人開始,烈王才忽然發現,原來京中的美人這樣多,原來天下的女子,並不都是烈王妃那樣永遠都堅定得如同岩石一樣,也可以有柔軟的身體與崇拜的眼神。
這個如同軟綿綿的藤蘿一樣的女人,將烈王的心拉偏了去,硬生生地叫烈王妃離開了本是屬於自己的王府。
此時這個女人,還在抱著自己的閨女,求烈王的援手。
“父王?”蕭翎嘴角微微抿起,對著氣得渾身發抖的烈王微微頷首。
烈王只覺得渾身無力,從前被烈王妃捅過一刀的地方竟隱隱作疼,眼前突然發黑,他心中一寒知道不好,只隱蔽地扶住了桌子,才沒有叫自己繼續頭暈眼花,忍了忍,這才指著蕭翎罵道,“如今你大了,出息了,就以為別人不能拿你怎麼樣了,是不是?!”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看著自己最心疼的這對兒母女哭成一團,可憐極了,就說不出的心疼,指了指蕭清,與蕭翎痛心疾首地說道,“這是你的妹妹,你竟然下得去手?!”
“她下得去手害我,我自然也下得去手要她的命,禮尚往來罷了。”蕭翎沉默了片刻,看著蕭安蕭城用憤怒的目光看著自己,面色不動地說道,“兒子還是那句話,王府之中如何,我不管。”
“這話說得好笑,”蕭城強笑了一聲,譏諷道,“你能管什麼?什麼是你有資格做主的?!”
面對兄長的惱怒,蕭翎兄友弟恭,充耳不聞,只淡淡地繼續道,“只是……”他突然抬眼,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一般,輕聲道,“誰再敢叫夷安不痛快,再不想叫我們好好兒過清淨日子,就不要怨我不客氣!”
他頓了頓,見烈王已經雙手發抖,便冷淡地說道,“兒子醜話都說在前頭!從此以後,這東西……”他纖長的手指往蕭清的方向一指,說不住的漠然,輕聲道,“這東西做出的事兒,別再有了,不然,就算是父王你……”
他抿了抿嘴角,到底什麼都沒有說。
然而表情卻叫烈王渾身發冷。
這個逆子的意思,他明白了。
再有一次,哪怕是烈王,這逆子也是要忤逆的。
地上母女哭成了一團,那側妃傷心欲絕,口中還哭道,“原是王妃娘娘帶過的孩子,記仇呢。這喊打喊殺的,是要與我們清算麼?!”
蕭翎本要轉身就走,聽到這話,停住了,轉身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看著這側妃。
“再說一遍。”蕭翎看重的人不多,烈王妃是最重要的一個,此時聽見這側妃竟然生生地把自己的作為往烈王妃的身上放,便抿嘴冷聲道。
那側妃瑟縮了一笑,用尋找依靠的眼神往烈王看去。
烈王見到這樣怯生生的眼神,彷彿就想到了從前,這個叫人憐惜的女子,跪在容色冰冷的烈王妃面前哭得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裡一軟。
蕭翎自然也看見了,什麼都沒有說,大步上前,一腳向著這側妃踹去!
這一腳迅若奔雷,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竟叫這側妃慘叫了一聲,叫蕭翎硬生生地踹得倒飛了出去,撞上了身後的圓桌,上頭的粥水嘩啦啦地淋了她滿身,狼狽不堪。
“這王府,別叫兒子再聽到這個。”蕭翎對已經驚呆了的烈王微微頷首,一點兒都沒有以下犯上的覺悟。
“逆子!”烈王一眨眼,這側妃就成了這樣,只恨得眼睛裡都要冒血,指著蕭翎暴怒道,“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