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待著。
他不知道為何父親母親都不喜歡自己,母親甚至為了討父親歡心,在自己還小的時候,竟然將自己丟出去。
那個時候,他是靠著跟狼崽子搶狼奶喝,才能活下來的。
都說狼兇殘惡毒,可是他的父母,真是比兇殘餓狼還狠毒百倍!
小的時候,他總會瞧見父親抱著承獻玩,父親跟承獻母子在一起的時候,總能笑容滿面,他那個時候就很羨慕,他也想要父親帶著自己玩,可父親每次見到自己,就裝作看不見。
後來他漸漸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做,父親也是不會喜歡自己的。
再後來,他再也沒有企盼過什麼,只是終日苦練習武,後來收留了幾隻無家可歸的小狼崽,再後來,訓練了一隻狼兵......突厥犯境的時候,父親禦敵不住,他便領著自己親信士兵跟一群狼兵上戰場殺敵。
少年成名,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再後來,一次次戰役中,他邊關殺神的名聲,就傳遍各地。突厥人更是聞“狼”喪膽,不敢輕易襲擊邊疆。
他有著狠辣的手段,不苟言笑的冷俊面容,對待敵人從不手軟,所有人似乎都害怕他。久而久之,他便就不會笑了......只是偶爾想起曾經有個躲在假山後面哭的小女孩,他心才會軟一些,人也有了些盼頭。
日子總有了盼頭,才會越過越好的,他也不例外。
他想娶她,想寵著她,她哭了他想抱她在懷裡安慰,她笑了他想靜靜坐在一邊細細聽著,他想跟她生兒育女,想跟她一起創造一個幸福的家。
謝繁華轉頭看他,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頓時心疼起來,也放下了那些矯情,望著他道:“便讓你睡一會兒,剛好我也有話與你說。”
他在她嬌俏的小臉上親了下,然後彎腰便將她打橫抱起,往床上走去。
兩人同床而眠,他將她緊緊擁在自己胸膛,沉聲問:“近來可有想我?”
謝繁華窩在他胸口,用手玩著他胸前繫著的中衣帶子,低聲道:“一點點。”
“嗯?”李承堂以為小丫頭就算有想,也會死不認賬了,沒想到她倒是承認了,不由開心得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以後每天都有你想著我,等著我,我整個人都有期盼了。”
謝繁華望著他,卻只能瞧見他下巴,便伸手戳了戳他鼻子道:“最近很忙?”
李承堂點頭道:“朝政的事情也就罷了,如今地方上也出了事兒,聖上正為此煩神勞力。”
“你的職責是護得聖上安全,這些事情,不該是文官們管的嗎?什麼時候輪到你也跟著操心了?”謝繁華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問,“你怎麼什麼都管?也不怕累著自己。”
李承堂卻是有些得意起來:“能者多勞,這說明你男人本事。”他頗為自豪。
謝繁華笑著伸手撓他癢癢,可他卻紋絲不動,只是沉著臉看她,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見他似乎要反擊回來了,謝繁華舉起雙手討饒:“承堂哥哥別跟我鬧,我怕癢,要是吵著外面的小丫鬟,我可就什麼都毀了。”
李承堂曲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下,算作是懲罰,然後問道:“你剛剛說有話與我講,什麼事?”
謝繁華這才想起正事來,不由收起了笑臉說:“承堂哥哥,阿嫵說要去蘇州一些日子,我怕她危險,所以,你能不能暗中派個人跟著保護她?”
☆、第一百二十四章
聽得她的話,李承堂本能地蹙眉,垂眸看她嘆息道:“既然是棗兒你交代的,為夫自然會盡心安排著,不過,為夫可要提醒了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後接人待物都要小心著些,若是將來發現什麼人叫你寒了心了,也別太放在心上。”他注視著她,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