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山低頭,拿著手巾在前胸擦了擦,粉粉嫩嫩的。
尚雲澤心裡天人交戰。
木青山抬眼看他,表情像是在疑惑他為什麼還不過來。
尚雲澤扯了腰帶脫掉衣服,跨進浴桶中。
夫綱這種事,在沐浴時也是可以立的,不一定非要在桌邊喝茶。
木青山和往常一樣靠到他懷中,要捏肩膀。
尚雲澤:……
木青山小貓一樣拱了拱,快點捏!
尚雲澤握住他單薄的小肩膀,心裡嘆氣,先前還不容易養了些肉,結果一路來王城舟車勞頓,怎麼又瘦了回去。
木青山舒服閉上眼睛,乖巧又懶洋洋。
尚雲澤認命幫他按摩,至於夫綱……等著養胖再說也不晚。
親吻漸次落在眉梢眼角,情動恰好。
另一頭的小院中,陸追與趙越大戰三百回合,終是收招落到地上,因為他總算想明白一件事——有人因為心上人被召進宮而不滿,自己為何要跟著一起湊熱鬧?還是睡覺比較重要。
於是趙越便眼睜睜看著他出了小院,腳下幾乎要踏破清風,輕功果真是很好。
趙越搖搖頭,也無心回房歇息,索性又拿出周頂天臨分別時留下的內功心法,照著練了過去,不知不覺便到了天明。
只是天雖說亮了,溫柳年卻依舊沒有回來。
趙越眉頭青筋跳動,幾乎要衝進皇宮去找人。
四喜公公身邊的小太監又跑來通傳,說皇上與溫大人相談甚歡,今日也不會回來了,擔心家眷著急,所以過來說一聲。
陸追同情拍了拍“家眷”的肩膀。
如此一連三天,就連暗衛也看不過眼,摩拳擦掌表示可以去宮裡頭,看看皇上何時才會打算放人。
陸追道:“皇宮也能隨意出入?會不會多加不必要的麻煩。”若非擔心這個,大人在臨走前又特意叮囑過,只怕有十個人也攔不住大當家往裡闖。
畢竟可是整整三天啊,三天!
“其餘人自然不行,但我們就沒問題了。”暗衛打包票,“不會提起大人,就說是去找宮裡頭的好朋友敘舊。”畢竟也有很長時間沒見過面,有許多知心話要講一講。
木青山意外:“諸位英雄在宮裡也有好朋友?”
那必須有!暗衛立刻點頭,不僅是大楚皇宮,就連七絕國裡也有知己故交,異國小夥伴還會經常給我們送調料,拌麵可好吃。
木青山很是崇拜。
“那我們就去了啊。”暗衛歡歡喜喜打算出門。
然後就見一頂明黃軟轎停在了門口。
溫柳年呵欠連天,被人扶了下來,連眼皮也是耷拉著的。
趙越大步走過去。
四喜公公笑容可掬:“這位便是溫大人的娘……好友吧?”
木青山張大嘴,這也能讓認成是娘,什麼眼神吶。
四喜公公也聽說了溫柳年與趙越之事,原本是想說娘子,但見著趙大當家的結實身板和五官,著實是說不出來,於是便中途換了個嘴,將溫柳年交到了他手中。
暗衛熱情揮手:“四喜總管,別來無恙啊。”
“甚好甚好。”四喜公公躬身行了個禮,然後轉身便走,也不顧自己身形富態,跑得簡直快,顯然還記得當初被這群人架起來飛簷走壁之事。
暗衛高高興興追上去。
趙越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回了臥房。
溫柳年睡得天昏地暗,眼眶下有淡淡黑色痕跡,顯然累得夠嗆。
陸追也有些受驚,看這架勢,是當真沒日沒夜聊了三天?皇帝也忒實在了些。
趙越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早知如此,還不如帶著人留在蒼茫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