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疼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下頭州縣便又報來了不少案子。溫柳年連早飯也沒怎麼吃,一直忙了三個時辰,才大致將卷宗看完。
“不頭暈啊?”趙越問。
溫柳年雙目茫然道,“暈。”
趙越:……
“幫我按一下。”溫柳年閉上眼睛。
趙越心裡搖頭,上前輕輕幫他按揉太陽穴,“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也好。”溫柳年打著呵欠答應。
若是就這麼睡了,估計會更暈。
當然,由於百姓現在還是對趙公子抱有極高的期待,一出門必然會被團團圍住,所以只好換成趙五陪他出門——總過要去給花棠買糖麻球,也算是順路。
暗衛蹲在屋頂嗑瓜子,尋常百姓都說酸兒辣女,但左護法自從有身孕以來,今天吃酸明天嗜甜,甚至還有幾天吃稀飯都要加鹽,果真是非常彪悍。
將來說不定會生下來一個哪吒,迎風見漲可以有!
“大人可要吃?”在城中鋪子買了包糖麻球,趙五問溫柳年。
剛出鍋的麻球熱熱乎乎,上頭裹著一層糖漿,一看便知道很酥脆香甜,於是溫大人厚著臉皮拿了一個,“多謝。”
“再往前走走吧。”趙五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還要買滷豆乾。”
“這是什麼?”溫柳年好奇問。
“都是要買的東西。”趙五道,“今天不算多,上回才誇張。”非要吃槐花醬,翻遍蒼茫城也沒找到。
溫柳年用充滿同情的眼光看他。
兩人買了滷豆乾又買了鹹水鴨,趙五還在翻看下一樣東西是什麼,城門守衛卻遠遠跑來,“大人。”
“有事?”溫柳年問。
“倒也不是大事。”守衛道,“原本是準備去找木師爺的,不過既然大人在這裡,說了也是一樣。”
溫柳年點頭,“說。”
“方才在官道上,突然跑來了一個女子,滿臉惶急還受了傷,於是弟兄們就上前問怎麼回事。”守衛道,“自稱是從南邊來的小姐,說原本想去王城探親,卻在半路遇到了土匪,其餘人都被殺害,只活了她一人。”
“去看看。”溫柳年道。
趙五點頭,也隨他一起去了城門。
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正坐在椅子上,眼睛哭得通紅,身邊圍了幾個嬸子大娘。
“大人。”守衛打招呼。
黃衣女子也站了起來,眼底有些驚慌。
“姑娘莫怕。”溫柳年安慰。
“是啊,溫大人是好人,不用怕。”旁邊的嬸子也安慰。
“大人救我。”黃衣女子“噗通”便跪在地上,頃刻淚如雨下。
趙五伸手將她扶起來。
“我是從土匪手裡逃出來的。”女子哭道,“已經餓了整整兩天,求大人給口飯吃。”
周圍嬸子紛紛唏噓,趙五將手裡的麻球遞過去,“先充充飢吧。”
“多謝少爺。”女子接過紙包,也來不及將手擦乾淨便開始吃,顯然是著實挺餓。
“先帶回府衙吧。”溫柳年道,城門口人來人往,也不是個適合問話的地方。
趙五點頭,“姑娘可願和我們一道回去?”
女子使勁點頭,睜大雙眼楚楚可憐看他。
其餘婦人看到,都在心裡同情嘆氣,這般漂亮的一個小姐,也是可惜了。
三人一路往府衙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女子大概是由於餓久了頭暈,方才又吃得太猛,於是腳一軟便暈了過去。幸好身邊趙五眼疾手快,方才沒有讓她摔在地上。
見她臉色蒼白,趙五也不敢大意,直接抱著人便進了府衙。
“左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