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甲狼正在蹭蹭轉圈,精神很是飽滿。
溫柳年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友好一些,於是閉著眼睛伸出食指,用極其緩慢的速度戳了那紅彤彤的背甲一下,然後在接觸到的剎那火速彈開。
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不過紅甲狼倒是很高興,小觸鬚晃動飛快。
溫柳年咳嗽了兩下,然後踹起紅木盒子,去飯廳一道吃飯。
其餘人見到之後都頗為欣慰。
先前還一直擔心會相看兩生厭,現在看來相處不錯啊。
“大人。”飯菜吃到一半,尚府的管家便又過來通傳,“穆家莊兩位莊主又來了,說是要見大人。”
“倒是比回孃家還要勤快。”花棠放下筷子,“大人吃飯,我去看看。”
“不必。”溫柳年也站起來,“大戰在即,我還是去見一見的好,說不定能幫到大當家。”
暗衛在心裡嘆氣,怎麼還在叫大當家,都一起睡過了。
難道不該稱呼為夫婿!
紅甲狼飯吃到一半就被揣走,心裡略微遺憾。
沒吃飽吶。
溫柳年將紅木盒放在床裡側,自己又裝病鑽進被窩,散著頭髮很虛弱。
穆萬雷與穆萬雄走進來,同行還有木青山與尚雲澤。
“諸位早啊。”溫柳年氣若游絲。
穆萬雄已經完全不想再搭理他,若非還有事要說,他幾乎連府衙的門都不想踏入——回回都裝病,也著實是看夠了。
“大人臉色怎麼如此難看。”木青山擔憂道,“不然還是再躺一會吧。”
“不必了。”溫柳年搖搖頭,“穆莊主馬上就要帶人進山剿匪,本官自是關切萬分,食不下咽,夜不能寢,憂心忡忡,如何還能再睡得下去。”
穆萬雷嘲諷道,“大人還真是關心在下。”
溫柳年趕緊道,“區區小事,穆莊主千萬莫要太感動。”
穆萬雄:……
“明日下午,我便打算帶人進山。”穆萬雷硬邦邦道,“大人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溫柳年問,“莊主有何作戰計劃?”
穆萬雄在一邊冷冷插話,“大人前幾天還在說,對帶兵打仗之事一竅不通,現在就算是聽了,只怕也未必能懂,還是安心養病為好。”
尚雲澤聞言皺眉,剛想開口說話,溫柳年卻已經虛弱道,“就算聽不懂,那也是要聽的,否則將來向朝廷上報之時,豈不通篇都是穆家莊?”
穆萬雄覺得這大概是自己見過臉皮最厚之人。
什麼都沒做,就已經想著要向朝廷邀功?
穆萬雷手背青筋暴露,顯然也極為不快,不過最終卻還是坐在床邊椅子上,敷衍說了一遍所謂的“行軍佈陣”計劃——一來是看在追影宮的面子,二來也是為了能少生枝節,畢竟在這個當口,自然是能越快進山越好。
“甚好甚好。”聽完之後,溫柳年點頭,“果真很是周全縝密,定能旗開得勝!”
穆家兄弟走之後,花棠鬆了口氣,“就算有紅甲狼,大人以後還是莫要離他二人太近。”
“也沒有以後了。”溫柳年捏捏下巴,“蒼茫山一戰,我有預感,定然是大當家穩贏!”
其餘人心裡都在想,那是自然麼,穩贏之後,大概就要成親了。
挺好挺好。
從溫柳年書房出來,尚雲澤道,“回去睡會吧,帳篷到底不比家裡舒服。”
“那你呢?”木青山問。
尚雲澤道,“我要回軍營繼續盯著穆家莊,還有最後兩天,不能出岔子。”
木青山道,“但你昨晚一夜未眠,一直在外頭。”
“你知道?”尚雲澤倒是有些詫異,笑道,“看你睡得挺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