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
片刻之後,尚雲澤站在院中道,“我覺得趙大當家的意思,是讓我們進去之後再關門。”
木青山:……
分明是見面就會掐的兩個人,何至於只是片刻工夫,便抱作一團上了軟榻?!
陸追拿著糖餅道,“我覺得其中大概有些誤會。”
大風吹起草葉,趙越拉開書房門,臉色甚是漆黑。因為方才在將溫柳年塞進被窩時,他又被無端咬了一口,到現在手背還有牙印。
木青山默默躲到尚雲澤身後。
尚堡主心情甚好。
陸追往裡看了一眼,“大人怎麼了?”
趙越面癱道,“在發熱,找個大夫看一下吧,應該是染了風寒。”
原來如此……木青山長出了口氣,趕忙叫人去請大夫。
趙越與陸追也準備回騰雲堡,走了兩步,趙大當家停下腳步,“你打算帶著這玩意在路上吃?”
陸追這才想起來自己手裡還有一包吃食,於是又折返放回了書房。
兩匹駿馬一路飛馳,朝著出城方向滾滾而去。
第二天早上,溫柳年額頭溫度退掉不少,身上卻甚是痠痛。
“大人這些天太累了。”木青山道,“城外並無大事,大人還是再休息幾天吧。”
溫柳年裹著被子,覺得頭暈目眩。
簡單洗漱之後,下人端來早飯,除了慣常的清粥小菜之外,還有幾個金黃酥脆的糖餅,看著很是誘人食慾。
木青山道,“是昨晚陸二當家買回來的,當時大人昏昏沉沉,怕是沒什麼印象。”
溫柳年伸了個懶腰,“兩位當家的回去了?”
“昨晚就回去了。”木青山坐在他對面,也盛了碗粥慢慢喝,“趙大當家是尊信守諾之人,既然答應過要等剿匪結束,就一定不會中途滋事,大人儘可放心。”
“這是自然。”溫柳年捏捏下巴,“江湖之中,畢竟還是好人居多。”
木青山點頭,“尚堡主也是個好人。”
溫柳年淡定夾了一些小鹹菜,“最近師爺與堡主相處的如何?”
“很好。”木青山認真點頭,“許多事情都是尚堡主在做,連米麵油都是他差人去買,還幫忙換了府衙內所有破舊的桌椅。”
“只有這些?”溫柳年問。
木青山疑惑,“難道這些還不夠?”就算是吃大戶,也斷然沒有抱住一個便不撒手的道理啊,而且蒼茫城雖然窮,卻還是有幾個員外老爺在,為何就從不見大人去敲詐?
溫柳年意味深長,“說不定尚堡主覺得遠遠不夠。”
木青山篤定,“我覺得已經足夠了!”總不能一直想著佔人便宜。
溫柳年慢條斯理吃糖餅,“師爺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尚堡主。”
這要如何問?吃完早飯後,木青山在院內轉圈消食,順便蹲下看螞蟻搬家。
“小木頭。”尚雲澤跨進院門。
“堡主。”木青山站起來。
尚雲澤道,“我替你換了一張新床。”
“啊?”木青山被震了一下。
尚雲澤道,“先前那張床太硬。”
“太硬多鋪幾床棉被便好,為何要將整張床都換掉?”木青山很是過意不去。
尚雲澤道,“正好騰雲堡內有張床閒置不用,總比丟掉要好。”
一聽是閒置之物,木青山也便沒有再推辭,再加上府內還有不少公務,跑出跑進幾趟,下午也就忘了這回事。
傍晚之時,暗衛又帶回來幾個土匪,說也是自己跑下山,哭著喊著要解藥。
牢頭喜顛顛挨個發糖豆。
這次歸降的土匪自稱黑風幫,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