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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很想揍一頓,就算書呆子不能揍,那也要使勁揪一下耳朵!
“兩位下山所為何事?”溫柳年添茶。
“其實也不是特意為某件事下山。”陸追道,“過來看看大人,有沒有什麼事可幫忙罷了。”
溫柳年手下頓了頓,道,“可是為了穆家莊下山?”
陸追笑出聲,扭頭看了眼趙越,“我早就說過,大人生得一顆七竅玲瓏心,又如何會猜不到我們的來意。”
趙越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溫柳年道,“燙。”
趙越表情僵硬——你不早說。
陸追忍笑。
“穆萬雷與穆萬雄都在城外軍營內,這段時間並未做什麼,也很安分。”溫柳年道,“並未提起過大當家與朝暮崖。”
“所以呢?”趙越看著他。
“我沒有別的意思。”溫柳年道,“只是現在剿匪之事尚未結束,還請大當家記得當初的承諾。”
“我自然不會忘,”趙越道,“否則早就殺去了城外。”
溫柳年笑笑,又替他添了一杯清茶,“多謝。”
趙越這次並沒有喝,因為燙,也因為心煩意亂。
仇人就在數里之外,他自然無法高枕安眠,一直在騰雲堡內煩躁不安。陸追勸了兩三回也未見效,於是索性便將他帶下了山,說是到城內散心,順便拐進了府衙內。
雖說趙越經常被溫柳年氣得半死,但是陸追卻總覺得,這位知府大人說不定會有辦法,讓他不再如此焦躁不安。
“我出去看看老楊。”陸追站起來。
老楊算是朝暮崖在城內的暗線,冬天賣羊肉湯夏天烙金絲餅,生意很不錯。
溫柳年叮囑,“帶兩個糖餅回來。”
陸追道,“好。”
趙越站起來,“我也去。”
“大當家還是陪著大人吧,免得被穆家莊發現。”陸追走出門,一刻停頓也無,甚至還存心加快了腳步。
趙越:……
我為何要陪著這個書呆子?
“茶涼了。”溫柳年將杯子遞給他,“現在可以喝了。”
趙越接過茶杯,兩人指尖相觸,似乎有些燙意。
溫柳年小聲咳嗽。
趙越微微皺眉,仔細盯著他看了一陣子,然後便伸手過來。
溫柳年本能躲了一下。
帶著些許涼意的大手按在額頭,趙越道,“你在發燒。”
溫柳年道,“還以為大當家要打我。”
趙越胸悶,這人到底知不知道說話的重點是什麼?
“無妨的。”溫柳年道,“昨晚沒睡好,過一夜就會沒事。”
“分明就是染了風寒。”趙越搖頭,“去睡覺吧,我在這裡等陸追。”
溫柳年道,“我陪著大當家一道喝茶。”
趙越道,“我既然答應過你,就不會貿然對穆家莊動手。”
“我知道。”溫柳年道,“但是我想喝茶。”過了一陣又補充,“而且剛剛才睡醒,連飯都沒吃。”
趙越:……
廚子煎炒烹炸,很快就送來了一桌飯菜,雖然算不上豐盛,卻又有肉有菜有湯,兩人吃綽綽有餘。
趙越只好陪他吃飯。
雖然有些染風寒,不過溫柳年依然食慾不錯。
趙越道,“書呆子。”
“嗯?”溫柳年細細挑魚刺。
趙越抽抽嘴角,“你怎麼這麼能吃啊。”
溫柳年:……
“看著一把骨頭,也不知道吃下去的東西都到了哪裡。”趙越嫌棄。
溫柳年認真道,“小時候我娘經常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