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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推開門進了廚房,又將門扣上,聲音始終很輕,但夜晚寂靜,聽在梁研耳中格外清晰。
梁研捏捏手裡饅頭,驚奇:就這硬石頭,還有別人惦著?
那腳步聲停了,接著是一陣窸窣,像在翻紙張之類的東西。過了十幾秒,案板那邊廚臺亮起一縷光。
梁研屏息,探頭看,昏昧中一道高大身影。
而那亮光來自一隻小手電,他一手翻紙張,一手拿手機對著拍。
那隻手電咬在嘴裡。
他翻得極快,一分多鐘結束,他將手機裝進褲兜,收起案板上紙頁,關掉手電。
四周暗掉,只剩月光,他的輪廓模糊了。
梁研縮回頭,往後退,手肘擦到冰箱。
只是細微聲響,甚至比不上一隻耗子的動靜,然而梁研卻在一瞬間被揪出去。
男人的手野蠻有力,恰好捏住她受傷的右肩。
梁研痛得發顫,幾乎無反擊之力,她整個人被摁到地上,一雙腿被男人的膝蓋緊緊壓住。
她右臂在抖,頭腦卻仍清醒,忍住沒叫出聲,誰知對方連氣都沒讓她出,另一隻手迅速果斷捂上她的嘴。
男人掌心又粗又硬,溫度燙人,而梁研唇瓣柔軟細嫩,嘴角還有傷,受苦自然是她。
身體的痛苦滋生火氣,梁研忍無可忍,毫不客氣地用唯一能動的左手狠狠掐他胳膊。
然而掐
梁研坐在席子上,趙燕晰匆忙過去,“不是那樣的,梁研,你別聽他胡說,你好得很。”
梁研沒動,也沒說話,趙燕晰急得快哭了,“你別聽那些,你把它都忘了,不是那樣的……”
轉頭又對陳渠吼,“你出去啊!”
陳渠見她這模樣,吃了一驚,“燕晰?”
趙燕晰氣沖沖:“我叫你出去!”
陳渠什麼時候見她發過這樣的火,一時怔愣,連連點頭應,“好好好,我出去……”
陳渠退到門口,推推圍觀的一眾人,“別看了、別看了。”
他伸手關門,最後一眼看見趙燕晰抱住了梁研。
“你不許想那些。”
趙燕晰握住梁研的手,反覆解釋,“陳渠說的一句都不對,你別信,也別難過,我陪著你,是我樂意的。”
梁研不說話,趙燕晰就一直心慌。
“梁研你跟我說話吧。”
她嗓音甕甕,真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