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廳蹦嗨了喝高了容易出事, 任維東沒空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開業之初就請了許多保安,個個黑西服,面無表情很瘮人, 沒人敢在店裡惹事,不知真相的以為這些保安大哥手上沾過血。
以訛傳訛, 張鵬成了四九城地下一哥。
林耀強聞言慌忙說:“別。這, 自家事——”
任維東眼睛一瞟,誰跟你是“自家”?
錢紅拽一把林耀強:“我們這就走。”
任維東想趁機永絕後患, 盯著他們問:“過一兩年估計我們氣消了再來?”
錢紅擠出一絲討好的笑:“任老闆說哪裡話。”
任維東挑眉:“雲香結婚前的工資被你們弄去, 李有良給的彩禮在你們手裡, 婚後逢年過節沒少買東西孝敬孃家人,她欠林家的該還完了吧?我知道林家養了她十七年,但這些年她沒吃過一頓舒心的飽飯,畢業前也沒穿過像樣的衣服,兩年工資夠了吧?”
兩口子面面相覷,這話什麼意思。
任維東拉下臉:“林雲香嫁給我任維東,生是任家的人,死是任家的鬼。從今往後跟林家沒有任何關係。請你們不要以孃家人自居。這是最後一次!”說到此看向林雲香。
林雲香微微點頭。
任維東:“我也不會故意刁難你們。我沒空!”
自打不知道林家真實情況的人聽說了林雲香嫁給任維東都很羨慕林耀強,以前瞧不上他的人,最近幾個月一口“林哥、林哥”的叫著。
要是林耀強辭職下海,憑他是任維東大舅子這點,四九城的私企老闆就沒人敢為難他。
林耀強聞言自然不想接受:“雲香好歹是我妹。”
錢紅點頭,心想我借不到錢,你們也別想好:“雲香別犯傻,有錢的男人靠不住。李有良長成那樣都敢在外面養人,更別說他。你聽他的,回頭他想娶別人進門,你想給自己討個說法都沒人幫你。”
老兩口很不高興,但也沒有輕易開口,他們相信兒子和兒媳婦能解決。
任維東笑:“不妨告訴你們,我給小北的壓歲錢足夠他以後上高中上大學了。壓歲錢屬贈與,我和雲香離婚了,我也沒資格要回來。”問錢紅,“換成你,給你兒子這麼多錢用,我在外面養十個八個,你也不會說什麼吧?”
去年林雲香領著小北迴孃家,錢紅就說過她傻,“既然李有良賺的錢在你手裡,管他在外面找幾個。”
錢紅的臉白一陣紅一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任維東問林耀強:“等我送你們?”
林耀強拽著錢紅往外跑。
任老同志忙說:“等等。”拎起一直沒往屋裡拿的水果塞給兩人。
錢紅頓時覺著臉疼,氣得難受:“得意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走著瞧。”
任維東無語地搖頭,他就算公司破產被清算,還有文憑和朋友,起來很容易。這倆人貪便宜沒夠,設個套就能叫他倆傾家蕩產,還走著瞧?騎著驢瞧嗎。
林雲香見狀忍不住說:“叫你看笑話了。”
任維東握住她的手:“說什麼傻話?不是嫁給我,那兩口子知道你姓什麼?”
周佩蘭見她臉色不好,過來勸:“別瞎想。父母又不是你能選的。攤上這麼糟心的親戚是你倒黴,哪能怪你。”
兩個小抱住林雲香,任依依安慰她不要難過,小北安慰她,等他長大了幫媽媽打壞舅舅壞舅媽。
林雲香欣慰地想流淚。
任維東幫她的目的可不是希望看到林雲香感恩戴德痛哭流涕。於是問爹媽:“這兩口子怎麼找到家裡來了?”
林雲香即將湧出的淚止住:“對啊。今兒又不是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