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用手撐在地上,身子往左邊歪去,一雙眼睛半眯著注視著前方的火光。
可他偏偏反應不過來要說什麼。
他有些為難的想著,也許是酒喝得太多連頭腦都開始不清醒了。他用食指輕輕圍著瓶身轉了一圈,心想,要是繼續在這裡不清楚下去,估計以後想事情都要慢了。沈橝這裡的生活氣氛是不錯,可並不是長久的,他也不能一直在這裡活下去。
沈橝總會走的。
他會前往下一個戰場,片刻的停留只是因為戰事在這裡起發。
他也總會走的。
他的戰場與沈橝的戰場並不一樣,他片刻的停留只是短暫的休息,休息夠了,明日依舊籌謀。就算停留也停留不了多久。
這樣一想……姜越舉起酒壺,隨著心中的思緒緩緩地將酒倒在地上。
一壺美酒確實醉人,不過終究是會有酒盡人醒的時候。
而他的酒喝光了,人也該醒了。
他在心裡打定主意,當著沈橝說出了近日就走。這次沈橝沒有說什麼,他也看得出他是不會再留了。而自己仗打贏了,不日也要離開這裡……
這麼一想沈橝覺得有些煩躁,他從身邊拿出一壺新的酒往姜越這邊一送,兩人把這當成作別,在今夜喝了個酩酊大醉,連自己是怎麼回到的軍營都沒有記憶了。只記得他們躺在營帳內的床上,緊挨在一起,像是兩隻互相取暖的野獸。
跟京中不一樣,這邊夜裡溫差較大,而屋內的火盆裡此刻只剩點點火光,在灰燼中一閃一滅的,帶不來絲毫溫暖。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兩人還都躺在被褥上誰也沒蓋被子。於是,在渴求溫暖的本能驅使下,雙方都往對方的身邊湊近了些,靠在一起也不覺得那麼冷了,只不過這你/蹭/一下我/蹭/一下的,衣/衫變得不是很整/齊了,沈橝的手也不知什麼時候摸/進了姜越的懷裡。
姜越覺得不舒服,直接翻過身體背對著沈橝,醉酒中的人也沒想到這無意識的動作會有什麼不妥,不懂事的將自己往後一/撞,腰/部下的位置很恰巧的貼在了對方的“身上”。沈橝的呼/吸全部/噴/在他的脖頸上,漸漸地,溫度越來越熱了。
迷糊間姜越只知道自己褲/子被人一拽,接著一痛,便是很長的一段不靜。
起先沒什麼感覺,後來也就有了一些意識,只不過那個時候已經過去了很久,該阻止的事情一樣都沒能阻止的了,接下來無論怎麼翻動都沒能從沈橝身邊離開。直到對方鬧夠了,姜越才喘/息著從他的帳子中勉強走了出去。到河水裡清洗了一番,頭腦隨著周圍河水刺骨的溫度變得極度清醒,一時間不知是什麼樣心情。
比起要債的,他更像個被搜刮的欠債人。
姜越有些生氣,但每次一想到沈橝那張臉就出現莫名消了一些怒火,到最後澡洗完的時候想的事情也從不能原諒,變成兩人都喝醉了……
後來姜越就在沈橝酒醒之前離開了,也是覺得再留下去兩個人都是尷尬,也不知道怎麼面對,所以還不如在對方沒醒之前選擇直接離開。
姜越走得乾脆,他從沈橝那裡離去,當時並不知道男人隨後追了過來但並沒找到他。他從洛道出發,一路來到了英州,剛進入英州地界的山林就遇到了襲擊,來人不知是女帝的人還是哪一方的人,姜越在混亂中不好詳細思考,先奮力將對方全部殺死,可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暈倒了,那時正巧被路過的一個叫做徐朔的人救了,在那之後兩個人相處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名叫徐朔的男人長得與白子容一樣,姜越再醒來之後看到他的面容第一時間是感到厭煩。
可能是不想他們兄弟之間感情一般,柏成君前期就仗著自己受寵,一直讓白子容常去姜家與姜越在一塊。雖說後來因為姜越的存在女帝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