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明白了嗎?都是因為你的原因,我才會一點點的整理出來,這些你一日就能拿走的情報我整理了五年,你說說,我要一個條件不算過分吧?”
姜越在桌下的手不自覺地摸上了斷指處,他遲疑地問徐朔:“你要什麼條件我先聽聽?”
徐朔給他倒了杯酒,比起姜越的謹慎他從一開始就很隨意。像是他現在面對的還是那個痴痴傻傻的阿長,他們之間的相處也應該一如那是一樣。
他給姜越倒滿了酒,在姜越伸出手要拿起酒杯的一瞬間,搶走了姜越的酒杯,一口喝光了裡面的酒,在將酒杯放下重新倒上,無視著姜越的瞪視,他邊倒邊說:“我要的是,等一下吃完飯讓我送你回府。”
姜越沒有再去拿起那杯酒,他被徐朔的話弄得心情複雜,語速也快了一些。
“就這個?”
“不然呢?”徐朔歪著頭,“一頓飯,一次回程,我覺得我很賺了。這些年也不算白努力了。”
他是這麼說著,這個要求對比他付出的辛苦簡直不算什麼,更是無法放在一起的重量。
姜越抿住嘴唇。
徐朔將姿態放的太低了。低得即使姜越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好拒絕他,也不知怎麼面對他。對方似乎總能在他快要硬起心腸的時候軟化他。同時,這人也太精明瞭,精明的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姜越不忍,精明的知道怎麼讓姜越心中給他留出一塊位置。
他什麼事都為你做,又不會不說他為你做的事情,對你的好感,他會直白的挑明讓你知道他的辛苦,又不會向你索求報答,只帶給你複雜的感受。
這樣的人到底他該怎麼應對?
姜越越來越覺得頭疼,比面對著渠荷長夜,比起進宮的那次都要頭疼。他曾告訴自己他不是原主,不必多有感觸,可到頭來他偏偏還是有了感觸。那些理智的幾乎絕情的想法說出的來很容易,想著覺得很乾脆,可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到底為什麼這麼喜歡?
又為什麼這麼執著的愛著不會喜歡自己選擇自己的人?
這樣的舉動除了讓自己更累一些還有什麼別的意義嗎?
如果是他,他喜歡的人要是喜歡他,他們就好好在一起。
如果對方要是不喜歡他,他也就不喜歡對方就好了,沒有必要在自己的心上劃上別人給的刀子。
姜越困惑的在上一秒這樣想著,自嘲的又在下一秒的時候想起來並沒有人喜歡他,說來說去,他還是想得簡單了,他沒經歷過,所以沒法知道喜歡上一個人後,又能不能保持住原有的想法。
感情與人心,從來不能想的太簡單。
他坐在這裡有些拿不準到底要不要繼續聽徐朔口中的資訊了。
與對方糾纏,哪怕是他無心,也許都會給對方不現實的期待,他不能回應他,甚至他會在這個世界上離去。他也就不想欠著他,在今後帶給他更多沉重的痛苦。
可現在他要是抬腳走了,徐朔的這些年的努力就算白做了,也太過不近人情,讓人難過了。
他面上雖然沒有表露任何情緒,可坐在對面的徐朔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徐朔搶在他開口前對著姜越說:“我費了好大的勁,又用了那麼久的時間,你要是不要就沒有意義,我也就算白努力了。你難道已經狠到這個份上了嗎?就是我想送你回去,想與你走上一段路,你都這麼小氣不願意給我?”
姜越聽他這麼說直接移開目光,他到底沒有起身離去,他說:“既然你不吃,那我們就來談談正事。”姜越將那些事全部重新說了一遍,然後問道:“這些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徐朔說:“據我所知,江北沈家你可以排除了,他們家的半醉生渠荷七年前來搶過,在爭搶中掉在地上摔碎了。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