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昭蛾來著,若不渴血若不變態又怎麼會被老蛾子拉入團隊。
“你在氣什麼?他都死了,那只是一具沒了感知已經沒有意義的屍體,你在糾結什麼。”柯莫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心裡有問題的男人並不覺得他這樣的做法有問題,他抬起頭反而在奇怪姜越在意的問題,似乎不正常的不是他,是姜越。
——也是。
——他是昭蛾來著,若不是不正常,心理扭曲又怎麼能叫昭蛾。
姜越瞪著他,一張本是冷著的臉忽然溫柔的笑了笑,如三月的春風,明明應是暖春來到,可卻夾帶著上冬的冷意。“你要是死了。”他的嘴唇動了動,輕描淡寫地說:“也只是一具沒有意義的屍體了。”
柯莫警惕起來,似乎要移動身體坐起來。姜越在他起身之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拿著刀對準他的眼睛,做出一個扔的姿勢。
“別亂動。”他晃了晃刀,刀子在他手中似乎隨時都會掉落,直接刺進柯莫睜著的眼睛。“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剁了給狗,畢竟按照你所說,沒了靈魂就不需要被尊重了,也不需要考慮家裡人的心情了。”
“你冷靜點。”
柯莫移開了頭,想著怎麼說能讓他消氣的放下刀子,正當兩人陷入僵持的時候,忽聞外邊傳來多輛車經過的聲音。姜越和柯莫同時看向門口,兩個人都不在說話,警惕的地方也轉到了門外。
有人來了。
姜越拿著刀跑到視窗掀開窗簾,往外一看錶情立刻變了。
窗外,雜亂的小院內,一群人不請自來的推開了鐵門,一雙雙黑色的皮鞋踩在黃土地上,隨著抬起的動作帶起了腳下的塵土。
吳毅沉著臉身後跟著七八個人向這邊走了過來。姜越有些慌神,也不明白對方是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他,而且離沈橝回來應該還有兩天的時間,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這麼快到家的,八成是沈橝他提前回來了,回家的時候正好是姜越離去沒多久的時間。
他放下窗簾立刻向後窗戶跑去,開啟窗戶翻身而出,四下看了一圈。所幸,這片平房的牆都不高,他翻牆也不算吃力。姜越雙臂撐在牆上,腳在牆壁上一蹬逃出院內,之後好似被鷹追攆的兔子飛快奔跑起來,尋找著躲避襲擊的地方。
他跑的速度很快,在小巷裡來回穿過,一時間忘了罐子裡的人頭,忘了地上的人,心裡只有一個模糊的認知就是不能被對方抓到。他跑了一會兒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後隨便報了一個位置,便著急的催著司機開車,司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多問什麼。
姜越坐在車上摸著衣服和褲子,一雙劍眉緊皺著。他之前一直帶著口罩帽子別人不可能認出他,就算認出也不會發現的這麼快,沈橝他們能這麼快找過來,一定不是透過懸賞和自己人的搜尋,肯定是他的衣物上有什麼追蹤定位的。
本以為手機不安全扔了也就算了,沒想到衣物也是不安全,早知道都買新的了。他這樣想著便在車上開始脫起衣服,單薄的衣物不管,厚重的大衣和帶著紐扣的地方全部開始檢查扯掉扔出窗外。
“唉!小夥子你這是?”司機不明白他這舉動是什麼意思,便開口問了一下。
他也不理,只是沉著臉將覺得可疑的地方全部丟棄。
應該沒有問題了?
他看著身上剩下的衣物,深深吸了一口氣,可惜這口氣還未吸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打斷,赫然停止。
幾輛黑車從前方和後方向這裡開來,將計程車包圍住讓他們動彈不得。姜越的心沉了下去,司機也看明白了情勢,也不去問姜越的意見,立馬把車停在了原地不動了。
姜越握起了拳頭,意識到算是徹底跑不了了,這次的離去很是失敗的不到一天就結束了。沈橝那個人向來喜歡把他掌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