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齊家五房唯一的男丁,再如此,也是獨苗!
“你你你!”五老爺被氣得不輕,連聲道,“你竟然還惦記那個妖精!”
五太太覺得這夫君實在找不著重點,推了他往一旁,只問道,“你真的不回來?”
“哼!”齊燦仰著頭,冷冷地高傲。
“既然如此,回你想去的地兒吧。”五太太淡淡地說道,“我與你爹說了,既然你不願意回,你就別當咱們家的兒子,好好兒與你喜歡的人過日子去吧。”
“啊?”那青年聽見竟是要攆自己走,頓時有點兒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心上人給他的劇本,沒有這出呀。
“娘!”他呆了呆,這才大聲道,“你失心瘋啊!”
“掌嘴。”阿元微微皺眉,見五太太並無異議,便淡淡地說道,“為人子,怎能這樣辱罵母親。”見五太太轉頭不看,便揮了揮手,那侍衛中便站出來了一個,掄起蒲扇似的手掌,一巴掌下去,齊燦尖叫了一聲,半邊兒臉腫了起來,吐出了一顆大牙來。這齊燦疼的涕淚橫流的,這才見到了上頭的阿元,見這女孩兒陌生極了,先為這份兒美貌呆了呆,之後便憤怒地叫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
“再掌他的嘴!”阿元厲聲道,“為子不孝,為夫不義,與家族無功,你這樣的東西,如何還敢稱齊家子?!”
五老爺惶恐畏懼地看了一臉猙獰的外甥女兒一眼,似乎回想到了什麼,哆嗦著身子往五太太的身後躲去,比院子裡被抽的鬼哭狼嚎的兒子都要悽慘。
五太太又好氣又好笑,然而見兒子被打,卻只是偏開頭去,偷偷地摸了摸五老爺的頭作為安慰。
五老爺再次抖了抖。
阿容看著五老爺畏懼的模樣,若有所思,正覺得古怪,卻聽到阿元已經再繼續道,“舅母已說了,你既然要離家,便徹底些,從此,再叫我聽見你拿舅舅做閥子,別怪我無情了!”說完,卻突然笑道,“本宮的表兄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說對麼?”她一臉殺氣的模樣,只叫那臉都被抽裂了的齊燦驚恐不已,一抬頭,就見這傳說中的表妹頷首道,“既然你能自己過,就不要再回來了。”
“娘啊!”齊燦憋出了一聲求救,看著真敢動手抽他的阿元,就沒有了方才的驕狂。
“你自己找的,公主面前,我又能如何呢?”五太太嘆息了一聲,只命管家出來,吩咐道,“日後不許大爺再在賬上支錢,再上門,打出去就是。”
“往外頭放出話兒去,就說表哥無德,惹怒了本宮,因此逐出家門。”阿元見那齊燦臉都嚇得白了,只淡淡地說道,“回去問問你的紅顏知己,不是齊家的人,她還會不會把你放在心上,要與你過日子。”說完,只冷笑道,“再傳話兒出去,就說我的話,那女子,本宮不待見她,日後少跟齊家攀親戚!”這話兒若是出去,連那女子都要被眾人非議排斥,況這也是阿元隱晦地對兩江總督表達不滿了。
此番算計,真當她看不出來麼?
“滾吧!今日,本宮見了舅母,心情好,不然,打斷你的腿!”阿元只命侍衛將慘叫的齊燦丟出去,這才回身與五太太道,“是我無狀了。”
“多謝殿下出手。”五太太卻嘆了一聲道,“只望有了挫折,這孩子能有悔悟的一天。”當被眾人唾棄,連外頭那女子都拋棄他,叫他過得艱難的時候,他方才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在乎他,愛著他的人。
“趕明兒,丟到乞丐窩裡去吃幾天窩窩頭,他就什麼都知道了。”阿元喃喃地說道。
五老爺冷不丁聽到這話,更害怕了。
“舅舅這個……”阿元就看著五老爺有些不解。
“不過是當年舊事。”五太太憐惜地看著自己的夫君,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