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愛不真愛的,既然有了妻子,責任才是第一,真愛又是個什麼東西!
“你這樣的事兒,在京裡沒少幹吧?”見阿元這麼兇殘,湛老太爺不由用可憐的目光看了低頭給阿元端茶的孫子一眼。
這是何等被欺壓的苦逼人生。
阿容卻並不覺得如何,只覺得阿元因此事發怒,心裡頗恨起了那不曾見過的表哥。
“那小子如今住城西,可好找了。”湛老太爺雖也曾出手,卻不好太過,如今見可算是有能做主的過來了,便嘆息道,“你表哥心心念念要做總督府的外甥女婿呢,家裡的糟糠,算什麼呢?”說完,便笑了笑。
阿元臊得滿臉通紅,只不能再說。
當初定國公府熱鬧的時候,她見五公主總是一臉陰鬱,還沒覺得什麼。如今身臨其境她才知道,有這樣的倒黴親戚,真的是一件叫人丟臉的事情。
忍了忍,阿元低聲謝過了祖父,只命人往那表哥外頭的宅子去了。
見去抓這小子的人走了,阿元便起身嘆息道,“此事,是齊家的不是……表嫂這樣,我該上門探望。”說完,瞧了瞧外頭的天色,見還早,便使人預備了貴重的補品等物,拜別了湛家二老,只往自己舅舅的府上去了,沿途心情就很差,阿容在一旁見了,不由勸說道,“這是你表哥妄為,與你有什麼相干?你願意為表嫂張目,這已經是很大的誠意,切莫太過難過。”
“我也是氣得狠了。”阿元縮在了阿容的懷裡,只覺得這懷抱叫人心安,有些疲憊地說道,“這樣無恥的人,我……”
“若他不是出身英國公府,只怕那總督家的小姐,是不會與他好的,如今只怕是有恃無恐。”阿容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舅舅雖然在江南不起眼兒,可是卻是京中高門子弟,那女子該是看中了這個身份,想著要做英國公府的親戚。”
至於總督府為何不管,自然是因總督府也是願意與英國公府有那麼點兒姻親關係的。不說英國公如今在京中炙手可熱,就說肅王妃一脈,就很叫人側目了。
為了這個,捨出去點子名聲有什麼要緊呢?
“男子若是一心一意,再多的女人來招惹,難道還能反過來糟蹋了他?”阿元不說那總督府的什麼小姐了,如今只恨自己的表哥,冷笑道,“那府裡,我管不著,我只管該管的!”
“隨你心意就是。”阿容並不叫阿元不要擅動,只溫聲道。
“我這樣,算不算跋扈呢?”阿元突然嘆氣問道,“才來江南,就攪風攪雨的。”
“管他,”阿容只用力地抱著這媳婦兒,笑得一臉的歡喜道,“我很喜歡你這樣跋扈。”若什麼都不做,說兩句表嫂可憐就丟開手去,那還是他喜歡的那個熊孩子麼?覺得很不該叫阿元在這其中吃虧,阿容抱著軟綿綿氣鼓鼓的小媳婦兒,就在心裡盤算起怎麼跟兩江總督“聊聊”了。
若是識趣,也就罷了,若是不識趣,想必當初出身詹士府中的同僚們,很有些對兩江總督這個位置有些興趣。
江南可是重地,天下稅賦半數出自江南,這樣的好地方,應該握在聖人信任的人的手中才對。
想到這裡,阿容的目光就閃了閃,越發明白兩江總督的心思了。
聖人在京中,雖然未動搖老臣,一副天下太平,卻很將些心腹調動在了要緊的位置,兩江總督雖在地方,可是到底是封疆大吏,自然看得出什麼叫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時候大家都不大穩當,宮裡又不肯選秀,與同僚聯姻並不是什麼有利的舉動,還不如去與京中受新帝看重的高門勳貴聯姻,聯絡有親,便能在京中為他說話,他也不必擔心遠在地方鞭長莫及。
京中伸不上手,卻很有幾家在江寧有子弟,其中英國公府五老爺,就是其中最好的物件了。
左手連著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