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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方曉染告訴方寶兒蕭歡歌找她有事情需要出去一下,小傢伙很懂事,揮了揮手,甜甜地說道,“媽咪再見,媽咪你早點回來喔。”
方曉染低頭,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蛋,說道,“寶兒真乖,媽咪辦完事就回來。”
剛走出監護室,迎面與沈梓川撞到了一塊,男人見她手裡拿著黑色皮包和手機心神不定的模樣,斂眉問道,“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就是歡歌打電話要我過去一趟。”
“我現在有空,可以送你過去。”
下意識的,方曉染一口拒絕,“不了,我在街上打個計程車很快的。”
說完,她與他擦肩而過,迅速走進電梯,行色匆匆。
被拒絕的男人,臉色烏沉沉,閉緊了薄唇,陰著臉看方曉染離開。
電梯門迅速關攏,一併把男人那張看不出任何表情的俊臉關在了外面。
幾分鐘後,方曉染走出電梯,沿著醫院大廳,走出了大門口,站在十字街口沒等多久,就招到了一輛計程車,坐進車後座,跟司機報了那個酒吧的地址。
一路上,方曉染連聲催促,“師傅,人命關天的事,麻煩你快點。”
司機被催促得一肚子怒氣,但聽到人命關天四個字,熄滅了滿腔怒火,真的就依言加速往前行駛。
半個小時的車程,差不多二十分鐘趕到。
結完帳,方曉染跳下車,剛站穩,只覺得好像有一塊沉重的石頭一下一下地壓縮心臟,不安感十分強烈,就連右眼,也隨即狠狠地突跳起來。
快步走進酒吧大門,她環顧四周,發現這種糜曖場合在白天的時候,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男的女的都有,散落在周圍。
沒看到蕭歡歌的影子,方曉染有點慌,腳步倉促,用跑的,繞過了服務吧檯,最後,在最裡面光線有些幽黑的角落裡,她看見了蕭歡歌半跪半癱倒在地板上,眼裡含著淚,張揚耀眼的臉上,卻笑容明媚如陽光,“蕭大夫人,我就是這樣恬不知恥喜歡到處勾搭男人的女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怎麼,以前你在蕭家狐假虎威不管我的死活任由我自生自滅,現在又想管了嗎?”
她嘴裡的“蕭大夫人”,就站在方曉染的對面,是個非常漂亮的中年貴婦,保養得當的臉龐,表情壓沉,陰冷冷的,勾唇輕笑了聲,“歡歌,什麼蕭大夫人,我是你大伯母,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懂禮貌兩個字怎麼寫,我真是替你死去的父母痛心。”
“大伯母?呵,你認為蕭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有誰真正承認了你的位置了嗎?”蕭歡歌抬起頭,嘲諷地呵了聲,“我那個心地善良的大伯母早就死了,被你給活生生氣死的,如果不是你仗著一張漂亮的臉迷惑了大伯父,我的大伯母根本就不會被氣得心臟病復發吐血身亡。”
一番話說得那個中年貴婦臉色鐵青,眼眸裡的情緒急劇變幻莫測。
方曉染的視線晃開,掃到了在蕭歡歌身後,站著一個類似於小鮮肉的年輕男孩,大概二十歲左右,雙手被幾個黑衣保鏢控制得死死的,一動也不敢動。
地板上,一臺最新款的智慧手機,被摔裂得粉碎,可想而知,這就是小鮮肉給方曉染打完電話的那臺手機,大概被中年貴婦察覺了,吩咐保鏢給徹底砸掉。
走近後,方曉染看到蕭歡歌渾身被酒水澆透,一頭漂亮的波浪長卷發變成了稻草,凌亂地披覆在臉上,身上的火紅連衣裙,更是佈滿了酒漬,可以想象在她趕到之前,遭遇了多麼難堪的欺凌和對待。
這還是方曉染第一次看到了蕭歡歌狼狽的一幕。
那一瞬間,方曉染雙手攥緊了拳頭,走過去,走到了蕭歡歌的身邊,蹲下去拿出紙巾一點點仔細地擦拭她的臉,極其冷靜地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