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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方曉染甦醒的時候,已經到了上午十點半。
習慣性地摸了摸身側,沒有女兒香軟的小身體,空蕩蕩的,只殘留了些許的餘溫。
沒看到沈梓川的人,只留下了他清冽的氣息。
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方曉染恍然想起自己是在醫院裡,而隔壁的監護室,躺著她的寶貝女兒,現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寶兒吃飯了沒有,精神狀態怎樣了。
想起女兒,方曉染就生出了無窮的力量,撐著痠軟的身體,要從床上爬起來,但她卻爬不起來了,沒有一絲的力氣,除了飢餓的緣故,還有她的兩腿打顫,雙臂虛軟,渾身每個細胞都泛著痛和酸,那種奇異的滋味,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到底是昨天晚上被那個男人給折騰得狠了,腿都合不攏。
擔心方寶兒醒了後找不到媽咪心情會不好,方曉染努力伸長手臂,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就發現房門被推開,目光滯住了,凝視在直挺挺站在門口的男人身上,見他西裝挺括,領帶和袖釦都戴的一絲不苟,如當年初見時的矜貴清傲。
但又比當初多了些的,是他眉眼間微微顯露的情愫。
方曉染愣了很久,才緩緩地吸了口長氣說道,“沈梓川,你去看寶兒了嗎,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比昨天的狀態要更好一點?”
說著,她下意識要下床,但某處不可言說的部位,很痛,痛得她忍不住攥緊了床沿,用力過度導致手指的骨節凸出森白,嘴裡發出了噝噝的聲響。
“寶兒剛吃了早餐,精神還不錯,我安排了護士給她講故事。”
沈梓川馬上留神到她的舉動,以及她的痛苦,腳步抬起,走到方曉染面前,嗓音低沉地安撫,“rry,昨天晚上沒控制住力度,弄疼你了。”
聞言,方曉染徹底僵住,紅霞飛滿臉頰,尤其低頭看到了他西褲下那個位置,還有垃圾桶裡幾乎半桶的白色紙團,立即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場快要把床搖垮塌的激情,她的頭垂得更低,臉色爆紅。
昨夜,這個男人像吃了猛藥似的,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到最後,她都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暈暈乎乎地全程忍受。
那場四年的婚姻裡,他可從來都沒有需要她撐得這麼久,並且從頭至尾都考慮到她的感受,詢問她需不需要更舒服的體位。
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在她耳畔低低地笑出了聲,戲謔她就是水做的女人,水多。
一開始她不明白這男人到底什麼意思,直到他把很多紙巾墊在了她的臀下,她才知道,那個居然是,和姨媽巾差不多類似的那種作用。
昨晚簡直做的太激烈了,而她的身體幾乎完全被掏空,卻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無法言語的美妙。
一時間,方曉染羞忿交加,整張臉漲紅得都快要著火了,梗著嗓子羞惱地叫道,“沈梓川,你能不能閉嘴?”
男人輕笑,俯身彎腰,修長拇指按住了她腰間的兩處穴位,稍微用力過後,見方曉染疼得略略皺起了眉頭,舔了舔薄唇,柔聲開腔,“我問了醫生,多按摩這幾處穴位,對事後的痠痛有很好療效。”
方曉染實在是想不通他居然還拿這種事情去問醫生,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乾脆埋頭裝沒聽見,由著男人的拇指在她的腰部,揉來捏去。
也不知道是他的力度用的恰到好處,還是她的身體在慢慢恢復體力,片刻之後,方曉染確實感覺到了那種酸脹的痛苦減輕了很多,就連顫抖的雙腿也不再抖索無力。
於是,她抬起頭,輕輕地推開了沈梓川,“那個,不用繼續了,我現在可以自己搞定。”
好不容易得到的福利,男人怎麼可能被她輕易就打發掉,似乎從他的鼻尖逸出了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