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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方曉染墜入桐河的那天晚上,時間眨眼過了二十多天,可方曉染依舊沒有任何訊息,生死不知。
時間拉的越長,沈梓川的臉色就越難看,寒徹中透著層層森白。
這段時間,他從換了的那個心理醫生嘴裡得知原來他之所以會失憶,是因為在他發生車禍後,趁腦部神經受創最嚴重的時候,被有心之人利用催眠術給洗了腦。
而這有心之人,除了居心叵測的方嫣容,還能有誰?
所以,在他的認知裡,才會出現顛倒黑白的狀況。
滿心算計陰狠無情的方嫣容倒成了溫柔如水心地善良的女人,而方曉染卻成了勾三搭四水性楊花的浪蕩女人。
枉他在商場馳騁多年所向披靡,竟被一個小他六七歲的女人給玩弄在鼓掌之中,呵。
他還是小瞧了方嫣容這個女人。
表面上看著乖巧溫柔,實際上呢,就是一朵要人命的食人花,歹毒的心腸,比鶴頂紅還要可怕。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微微眯眼,狹長的眸底,劃過森冷如刀的冷意,抬頭朝等候在一旁的沈白髮話,“馬上開車去趟醫院。”
“是,沈先生。”
沈白清楚他是要去醫院找方嫣容算一筆早該清算的賬,激動得兩腳打飄。
他等這一天,等著沈梓川親自給太太出氣的這一天,等了六年多。
市立醫院單人豪華病房。
接到了沈梓川的電話,宋子健早就等候在了走廊上,一邊笑意痞痞地吸著煙,一邊時不時把目光投向虛掩房門後的病房裡,神色頗為自得。
這些天,沈梓川換了個心理醫生催眠,每天都需要治療兩個多小時,全程都是他陪著。
所以,對於方嫣容把自己作死的各種行為,瞭如指掌。
本以為沈梓川間歇性失憶忘記了方嫣容的所作所為是因為發生車禍造成的,誰也沒有想到,竟是方嫣容找了催眠大師給沈梓川做了催眠的結果,簡直喪心病狂!
這一次,能看見沈梓川親自收拾方嫣容白蓮花,宋子健非常樂見其成。
又有一場好戲看,不看白不看。
眼角的餘光瞥見電梯門口,走來的俊臉冷厲氣息森寒的男人,宋子健急忙笑眯眯迎了上去,“梓川哥哥,接到你電話以後,我馬上著手準備,都安排好了,閒雜人等,一個都沒有。”
嗯,還多了他這個看戲的。
沈梓川知道這貨愛看熱鬧,也不攔住,只遞給沈白一個深沉的眼神,吩咐對方在病房外面守著,禁止任何人出入。
沈白點頭,表示接收到了他的意思。
看著宋子健吊兒郎當跟在沈梓川身後走進病房,沈白伸手攥住門柄,把厚重的房門沉沉關閉,然後,靜靜佇立在門邊,紋絲不動。
沈梓川進去,徑直走到裡間的病床,見方嫣容癱靠在病床上,大概有些乏力,讓她的姿勢不再優雅和高貴。
眼前這個卸掉偽裝高雅面具的女人,真實的樣子,如此的俗不可耐,比不上方曉染半分。
這一刻,沈梓川說不出心中到底什麼樣的心情。
有點類似於,面對一桌子豐盛飯菜的時候,正準備開吃,卻在飯菜的碗碟上發現了令人作嘔的蒼蠅,瞬間胃口全無。
而他,竟然眼拙到讓這粒蒼蠅陪在身邊長達六年之久,不得不說,是他成功履歷上堪稱最失敗的一筆。
“方蓮花,這些天睡眠怎麼樣?”
“做了那麼多虧心事,有沒有做惡夢?”
“方曉染有沒有來找你索命?”
宋子健的問題,一個接一個,一個比一個犀利。
方嫣容乍然回頭,冷硬如冰的陰狠面色,在看見沈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