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時間一分一秒,沈梓川沒有開腔,但周身卻縈繞一股令人無比恐懼的冰寒氣息。
方嫣容嚇得瑟瑟發抖,再也不敢吭聲,忍著渾身尖銳的疼痛,臉色漸漸地,從慘白到青紫交錯。
是被嚇的後果!
“梓川哥……對不起,我沒拉住姐姐,都怪我,你要怎麼懲罰我,都沒關係的。”
方嫣容眨出了眼角的淚水,雙手伸向站在她面前冷厲紋絲不動的男人,冰冷指尖觸控到他的手臂,男性溫熱白皙的肌膚,以及鼓鼓跳動的青筋,他的一切,都讓她沉醉,痴愛。
“放手。”
沈梓川森白的面容徹骨寒涼,察覺到手臂上柔軟細膩的觸感,立即慍怒甩開,輕扯薄唇,冷笑道,“我跟在後面看得很清楚,駕駛車輛的人是你,放著筆直的路不走,拐到這條立交橋的人也是你,現在你告訴我是方曉染開車太快,錯把油門當剎車。
六年了我雖然沒怎麼跟你親密接觸,但你揹著我耍的小手段,我一眼看到底。今天晚上你竟然當著我的面把責任全部推到方曉染身上——”
方嫣容臉色越來越難看,倒在冷硬的水泥橋面上,低低地啜泣。
只聽見男人沉緩陰鷙的聲音,“方嫣容,你真讓我太失望了。”
話落,沈梓川從西裝褲袋裡摸出手機,有條不紊地撥了一個又一個電話,下達了許多指令,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方曉染從濤濤河流裡救出來。
打完電話,他走向癱倒在地的方嫣容,無視她盈盈淚光的一雙眸子和渾身遍佈的血漬,低沉,冷漠地說道,“婚禮取消!我無法接受將來的妻子,是你這般心狠手辣的女人。”
“不,不要,梓川哥,求求你,別取消我們的婚禮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方嫣容痛苦的淚流不止,明明這個夜晚吹拂在身上的和風很溫暖,她卻冷得抖如篩糠。
接到了沈梓川的通知,沈白很快趕到了桐城大橋,嫻熟地疏通了各部門的關節,並且在交通部門的配合下,對這段路進行了交通管制,確保一些重要的蜘絲馬跡不被輕易地破壞掉。
沈白井井有條處理完所有的瑣事,走到佇立在橋頭眉目緊鎖的男人身邊,抬起頭,視線與他對視上,卻無法從他那雙深沉狹長的眼眸裡瞧出任何情緒。
掃了眼渾身充滿血腥味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方嫣容,沈白開口說道,“沈先生,她怎麼辦?”
男人拿出一根菸,狠吸了口,白色煙霧縈繞模糊了他冷冽的五官,唇邊伴了抹森寒的笑意,“先送她去醫院,只要沒死就行!另外,明天你把我要取消婚禮的訊息釋出出去。”
“沈先生,你要取消婚禮?”
事情來的太快太意外,以至於沈白愣怔了幾分鐘,一臉懵逼的狀態。
“對。”
沈梓川彈了彈菸灰,臉上的表情有一絲朦朧的茫然,但很快就消失不見,恢復了面無表情理智的模樣,“我以為她陪伴了我這麼些年,給她一個妻子的名分,就是對她最好的安排。
可是沈白,我大概真的是個沒有心的人,重新遇見了我的前妻,一個在婚內出軌帶給我恥辱的女人,即使我告訴自己必須厭惡她,但面對她的時候,我卻做不到對她產生任何的厭惡,尤其我的身體,只願意去接觸她,只有她帶給我無比的快樂……
我就在想,一定是哪裡錯了,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我的記憶,一定要重新找回來。”
這點沈白比誰都清楚。
作為沈梓川二十多年的貼身助理,怎麼會不明白自家大boss對方曉染的感情?
但他與方曉染的一段婚姻,從開始之初,就充滿了陰謀和算計,尤其有方嫣容時不時在其中推波助瀾,以至於沈梓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