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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染被蕭景城摟住兩人有說有笑的那一幕,被坐在銀灰色商務車內的幾個男人都看在眼底。
宋子健一時嘴快沒收住話,“我靠,什麼意思,都到了看房的地步,蕭景城這是打算金屋藏嬌了?”
車內,氣氛壓抑到了冰點,無人開腔答話,只有幾個人的胸膛起起伏伏,發出沉悶的呼吸聲。
“閉嘴!”
紀穆遠伸長右腿狠狠地踹了宋子健兩腳,然後和開車的沈白小心翼翼地把視線一起悄悄地、看向後座那奄奄貼靠在座椅上的男人。
車內的動靜,沈梓川恍若未聞,沉冷蒼白的俊臉靜靜地倚靠在玻璃窗上,眼眶發紅也發著熱,隔著數米遠的一條街道,看著那個從他身邊消失了快三天三夜的女人,看著那個身形消瘦纖細的女人被擁偎在蕭景城的懷裡,小臉上的笑紋絲絲舒展,衝著蕭景城做了個調皮的鬼臉,笑靨如花。
這麼多年的婚姻,她待他小心翼翼中含著不易察覺的討好,從來沒有這般肆意放鬆地朝著他笑,倒是笑給蕭景城看了。
沈梓川緩緩閉了閉眼眸,等凌亂的視線恢復了一點清明,慘白失去血色的薄唇緩緩地勾了勾,自嘲而譏諷。
他在不要命地滿世界找她回來,她卻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別的男人百媚生嬌談情說愛。
很好!
真的很好!
男人修長冷白的骨節一寸寸攥緊成鐵拳,一拳狠狠地砸在車後門。
砰地一聲!
震耳欲聾的聲音刺得宋子健紀穆遠沈白三個大男人忍不住抖了抖,渾身不禁冒出了層層冷汗。
尼瑪,當場被逮住戴上綠帽子的男人發起火來太他媽可怕了!
密閉的車內空間,傾刻間寒意刺骨,猶如地獄般冷惻惻。
最後,還是紀穆遠膽色最過人,挺了挺筆直的背脊,朝面無表情卻誰都知道處於盛怒中的男人小聲地商量著說道,“梓川,她人就在對面,你不打算下去?”
沈梓川冷冷搖頭,“先跟上去。”
一上午,四個男人跟在方曉染身後,兜兜轉轉,轉轉停停,看著她和蕭景城去了家海鮮店吃麻辣小龍蝦香辣蟹等豐盛的海鮮大餐,而他們只能蹲在車內咔嚓咔嚓啃吃淡而無味的壓縮餅乾,難吃得宋子健很想抱頭痛哭一場。
但面對某個剛剛受到巨大刺激的男人,沒人敢吭一聲嫌棄乾糧難吃。
也不是沒想過電話訂餐,可沈梓川的心剛受到重創,臉色難看得像剛死了親人,他們誰也沒有心情大吃大喝啊!
那一邊,方曉染吃完海鮮大餐後提議先回酒店休息,卻被蕭景城那個事兒精給一口否決掉。
她額頭的傷口已經結痂,算不上大問題,但畢竟她的腳歪了,早累得渾身彷彿抽乾了血液似的沒有一點力氣,乾脆放鬆身體全身的力量都倚靠在蕭景城的肩膀上,沒好氣地說道,“說吧,你到底還要帶我去哪裡玩啊?”
到了椰城,這人比她還要興奮,真是叫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染染走走走,我帶你去泡溫泉。據說來了椰城卻不去泡趟溫泉的人,徹頭徹底大傻比一個!”
蕭景城伸手攔了輛計程車,不顧方曉染的抗議,把她推搡上了車,朝司機報了個地址,又從隨身攜帶的黑色揹包裡掏出一個大小適中的椰子,用匕首在頂端挖了個小洞,插上吸管遞給方曉染,俊朗的笑容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染染乖,哥哥請你吃椰汁賠禮道歉,不生氣了哈,再生氣就不漂亮了。”
那完全就是哄三歲小孩子的語氣,把方曉染給搞得哭笑不得,一把接過椰子張嘴咬住吸管惡狠狠吸了一大口,“蕭景城,快三十歲的人了,你能不能有點正經樣子?”
“向美女獻殷勤,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