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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椰城市中心的鑽石五星級酒店。
房間內堆積了幾個大男人瘋狂抽菸的焦油味道,嗆鼻極了。
沈白跟在紀穆遠的身後,兩個人手裡都拎了一大袋子熱氣騰騰的食物進來,見偌大的客廳裡只有宋子健翹起二郎腿躺在咖啡色沙發上一邊抽菸一邊刷微博,紀穆遠凝著眉心問,“梓川呢?”
宋子健頭也不抬地回道,“在衛生間吧,估計是打算洗個冷水澡清醒清醒一下。”
在飛機上他實在熬不住睏意,一路睡到椰城機場的,倒是沈梓川,據沈白說根本就沒合一下眼睛,如今趕到了椰城也不睡,就想著儘快要找到方曉染的行蹤。
人又不是鐵打的,這樣糟蹋下去,遲早得玩完!
紀穆遠墨色濃眉狠狠擰起,沉沉嘆了口氣。
沈白卻紅了眼眶,“宋大少,紀大少,你們都是沈先生的好朋友,麻煩你們多勸勸他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找回太太的本錢,謝謝了!”
“謝什麼,你不說這些話我們也會盡量勸說梓川哥哥,但他只當我們是在說屁話,有什麼辦法啊?沒用,沒找到方曉染,說什麼都沒有。”
宋子健嘖嘖搖頭。
話音剛落,臥室裡砰地一聲巨響,緊接著,男人沉鬱的悶哼聲傳入了幾個男人的耳邊。
“是梓川出事了!”
紀穆遠動作敏捷,第一個竄了進去,就見那胃疼又發高燒的男人幾近暈厥地半躺半靠在洗手間的房門上,狹長的眼眸悄然閉上,面目慘白。
這次趕往椰城,因為沈梓川身體不適的緣故,隨機特意帶上了兩個醫生,一個主治醫生,一個助手。
宋子健急忙到對面的房間砰砰砰敲門把醫生們都喊了過來,緊急地給沈梓川馬上做急救措施。
上了電擊儀器,一記記沉重地擊打在沈梓川的胸膛,很快,那面容失去了血色變得疲倦煞白的男人恢復了若有若無的呼吸。
沈白看著以往矜貴清冷的沈梓川瘦得胸口的骨架都凹陷下去,一個大男人突然就忍不住落了淚,“沈先生,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沒事。”
沈梓川驀地睜開血絲遍佈的眼眸,狠狠地咳嗽了一陣子,氣喘虛弱,“有她的訊息嗎?”
“她她她,你是想現在就死嗎?”
紀穆遠的火爆脾氣,俯身把沈梓川攙扶起來,往臥室裡的床上一拋,“梓川,先吃藥打吊針,等你的體溫降下來,你要找方曉染,儘管去,我他媽再也不管你!”
仰躺在大床上的男人,擰著長眉,慢慢閉上充血的雙眼,再也沒有開腔說一個字。
宋子健見沈梓川不再搞情況,連忙伸手用力把叫過來的主治醫生一把就拽了過去,“你,趕緊的,給他打針吃藥。”
主治醫生認出那個臉色比死人還難看的男人是宋子健的好朋友,也是桐城的頂級名流人物,不敢怠慢,根據實際的病情,迅速配好了藥物交給神色焦灼的沈白,“麻煩你把這些藥給沈先生喂下去,正常兩三個小時就能退燒。”
渾身陰鷙沉冷氣息的男人,令人膽戰心驚,主治醫生嚇的兩股顫顫,沒膽子靠近。
沈白點頭,接在手裡,熟練地給沈梓川喂下去之後,突然震驚地發現自家老闆的左手出了狀況,白皙手背不知道什麼時候紮了根鋒利的木屑在裡面,刺目的鮮血,一滴滴掉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醫生,沈先生的手也受傷了,快處理一下。”
主治醫生把助手推了上去,助手戰戰兢兢拿出一頭尖尖的鑷子,“沈先生,有點疼,您忍著點!”
眾目睽睽之下,助手絲毫不敢大意,把鑷子尖銳的那一端對準傷口,快速地鑽進沈梓川的面板肌肉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