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麥芽糖等物全給她,“祖父不准我帶,大哥也不准我多吃,姐,幫我做成好吃的吧。”
杜三鈕點點他的額頭,“你正換牙,不能吃這麼多糖。”說完就走。
衛若愉伸手攔住她:“我不自己吃。三鈕姐,就行行好吧。”
杜三鈕瞥他一眼,少年立馬裝作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杜三鈕撲赤樂了,臭小子,居然學會賣萌:“行,給你做糖糕吃。”
糖糕的做法十分簡單,麵粉里加沸騰的開水,用筷子把面攪成麵糰,揪成劑子,裹入白糖,用手心按壓成圓形,放到油鍋裡炸至金黃即可。
至於蜂蜜,被杜三鈕沒收了,但是她又用麥芽糖做一盆糖耳朵,用油紙包好放在衛若愉的行李當中。
衛老見衛若愉車裡半車吃的東西,非常無語,他們明明出遠門,怎麼被他整的像郊遊?
衛若愉不知祖父的煩惱,不知兄長的擔憂,自然認為這次出去和以往一樣,看看風景會會朋友,嚐嚐各地的特產就回來。
到了陌生的環境,衛若懷身為衛家未來的掌權人,白天繃緊神經應付各種認識不認識的人,晚上照顧老祖父,看住精力充沛的小堂弟,累得沾著枕頭就睡,果然暫時忘記京城的事。
不知內情的衛老非常佩服自個,暫時讓他和三鈕分開果然無比正確。
衛若懷眉宇間的煩躁徹底散去,衛老大手一揮,回家!
到杜家村那日才臘月十九,衛若懷跳下馬車就往三鈕家去,可他還是慢了一步,進門就聽到衛若愉嘰嘰喳喳和杜三鈕臭顯擺路上的見聞。
“一邊去。”衛若懷伸手拽開他。
杜三鈕後退兩步:“你的信。”到嘴邊的話猛地嚥了回去,衛若懷不禁咳嗽幾聲:“怎麼,怎麼有兩封信?”
“上面這封是昨天到的。像你父親的字跡,但是沒有年禮。”杜三鈕說。
自從衛老回來,每到臘月京城總會送來幾車年貨。在三鈕和衛若懷訂婚後,杜家也會收到一車。而今年再過十天就過年了,信到了年貨不見蹤影,即便丁春花也知道京城衛家遇到事了。
衛若懷都沒等回到家,接過信就拆開。杜三鈕緊盯著他,誰知卻看到衛若懷先是瞪眼,繼而皺眉,末了又苦笑,搞得杜三鈕抓心撓肺:“到底怎麼回事?”
“父親罵我不孝。”衛若懷說這話時卻是笑的。見若愉踮起腳尖,衛若懷朝他腦門上一巴掌,“都是你害的。”
“嗤,豈不知你幹了什麼,又叫我背鍋。”衛若愉見此便知道事不大,白他一眼,“三鈕姐,我給你買了好多禮物,在外面車裡,我們一起去拿。”
還有一封信沒看,衛若懷想跟上去也得等一會兒。拆開好友的信,衛若懷可算明白了。
四個月前太子命人查考生飯錢一事時,先叫人查京城、山東等地的童試考場。結果不出預料,也出現考生吃不飽的情況。
童試不同於鄉試,童試多是少年,鄉試多是青年人,監考衙門不敢在鄉試上弄鬼,而參加童試的考生身微力薄鬧不起來,若不是遇到直達天聽的衛若懷,明年還得繼續。
太子拿到證據之後直接呈給皇帝,在皇帝問起科舉選才的重地江南時,太子搖搖頭,“時間短,兒臣的人還沒查到江南。”
皇帝一聽,便讓太子退下,他派人前去江南檢視。
皇帝一插手,地方官員惶恐不安,沒要多久就抖出幕後之人三皇子,隱隱還有四皇子的影子。皇帝震怒,人才乃國之根本,他們這舉無疑在刨樹的根,而坐在樹梢上的人正是皇帝。下面稍微一晃,他就有可能摔下來。
病剛剛痊癒的皇帝又一次氣病了,便令太子暫理朝政。太子手下能人不少,可沒到最後一刻他不會亮出底牌,就導致明面上能用的人不多。其中官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