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信紙總共有三張, 只給三鈕看中間那張, “父親說三鈕會賺錢會釀酒會做飯,而我只會讀書,不過考中舉人就想著娶她,簡直痴人做夢。不信叫她念給你聽。”說完把信遞給三鈕。
丁春花面色古怪, “確定不是你父親故意找藉口拖延?”
“不可能!”衛若懷脫口而出,杜三鈕側目,“你怎麼這麼肯定?”
衛大少不自在地揉揉鼻子, “他喜歡吃你做的飯啊。”頓了頓, “上次我和若愉回去, 他就要給我們兩個廚子,叫錢娘子一家回京,我沒理他。”
“所以, 伯父不同意我們現在成親?”杜三鈕恍然大悟。丁春花跟著點點頭, 衛若懷好不想承認,“不會的。可能是我又不知道……”
“惹怒他?”杜三鈕替他說:“你也蠻厲害的。”
衛若懷攤攤手,有個時不時抽風又小氣的爹, 他也很絕望:“嬸子,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找出原因。”
“不急。”杜三鈕也不想這麼早成親,“別又弄巧成拙,等伯父氣消了再說吧。”
丁春花深以為然:“剛好我們也有時間給三鈕準備嫁妝。”
“對,你姨母還說再過來一趟,她也沒來。”杜三鈕一出口,衛若懷意識到不對,他每次寫信回京,回信裡總會夾一張他母親的信,這次沒有?
確定真沒有,衛若懷心中一慌,面上不顯:“我寫信問問叔父到底怎麼回事。”
杜三鈕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餘光瞥到她娘想說話,杜三鈕拉一下丁春花的胳膊,等人走了才說:“京城估計出事了,衛大人怕他們擔心才這樣講。”畢竟是兒子的人生大事,衛炳文若不同意一早就會反對,不會等到這時候。
事實確實如此。
四月份,皇帝生場大病,大概感覺到自個真老了,開始把太子一脈的官員提上來。在吏部侍郎位子上一待八年的衛炳文調任戶部尚書。
戶部掌管土地、戶籍、賦稅、官員俸祿等事務,皇帝把全國的錢袋子交給太子,其他皇子不敢明著跟皇帝對著幹,敢給衛炳文穿小鞋。
假如衛炳文把自個摺進去,皇帝非但不會責怪坑他的人,還會覺得衛炳文的才能不過爾爾。可想而知,衛炳文在戶部有多艱難。在給衛老的信中衛炳文向來報喜不報憂,以致於衛若懷至今還不知道他爹高升了。
林瀚等人知道,在聽到衛若懷自報家門時他們才會那麼慫。沒想到衛若懷確實不知,林瀚又覺得沒有說的必要,就這麼錯過了。
衛若懷說寫信問問,其實是問他在京城的好友。
等待的日子對衛若懷來說很漫長,何況家裡有可能出事,有時就忍不住煩操。偏偏不能讓他祖父知道,導致衛老誤會他太沉不住氣——只是晚點成親,又不是婚事告吹了。
十月初十的早上,衛若愉的生日剛過去,衛若懷還沒收到京中好友的回信,衛老就吩咐丫鬟婆子:“收拾些行李,我和若懷、若愉出去住一段時間。”
衛若懷也知自個情況不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轉身去隔壁向杜三鈕告別。
杜三鈕聽說他們去嶺南,小年之前回來。衛老的門生遍佈天下,杜三鈕倒也不擔心:“常聽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是該出去看看。什麼時候走?我做些吃的你們帶著。現在天涼,不用擔心吃不完壞掉。”
“隨便。明天一早。”衛若懷沒心情吃,便說:“過幾天可能會有封信,先幫我收著。”
“好!”杜三鈕應下,隨即同他一起去隔壁,叫錢娘子和麵,下午做撒子。因衛若懷即將遠行,杜三鈕一家晌午就在衛家吃飯。飯後,衛若愉衝杜三鈕眨眨眼,三鈕笑吟吟跟著他出去,便問:“做什麼?”
衛若愉帶杜三鈕去他房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