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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動,有這樣的高位妃嬪也好,不會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被直接幹掉,想想也是,那些得罪過禧妃的人,並不會如何,除非是想要她的命,才會被她反擊。
安嬪掩下心中萬千想法,只垂眸應道:“都聽您的。”
姜染姝點頭,柔聲解釋:“不必為了她髒手。”
她只能從這個角度解釋,旁的竟無話可說了,從這次對話,她才真切的意識到,原來康熙覺得她純稚,是真的。
和後宮諸人比起來,她拋卻那麼多堅持之後,還是善良的不像話。
這麼誇自己一句,姜染姝目送安嬪回去,還來不及在心裡嘆息,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可以壓低的時候還帶著微微的啞,她向來喜歡聽,只這會兒聽來就略有些驚悚了。
他來了多久,聽了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康康:( ̄︶ ̄)
春風不燥,柔柔的吹拂著。
她立在廊下,頭頂是精緻繁複的燈籠。她神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看的出來她很不自在,尷尬的清著嗓子,歪著頭不說話。
康熙多瞭解她,一眼就看出來她的想法,只沉吟著開口:“朕剛來。”
這是假話。
可看她穿著黛紫色的旗裝,上頭繡著纏枝葡萄暗紋,婷婷嫋嫋的立在那,點漆似得雙眸迎著光,溫婉婀娜。
在皇上心裡,人命說最重要是最最重要的,可若說重要,他的皇位下累積著無數屍骨。
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你反過去要她的命,在宮裡頭是預設規則。
可她不,簡直純稚的像是雪。
明明輕易能染上色,在他刻意保護下,還是潔白無瑕一塵不染。
不得不說,其中的成就感很棒。
姜染姝沉默,她當即就藉著皇上的勢報復回去,對方生也好,死也罷,都是她的報應。
能輕而易舉猜出來的計謀,不是好計謀,不過她謀定那麼久,也算是有耐心。
宮中好幾個宮女的死亡,都是對方在檢測木耳有用沒有,這樣雖說更篤定些,可也把自己暴露出來。
嘔吐。
除了她能反應過來,宮中許多不曾迎合懷孕說法的妃嬪,又何嘗不是有朦朧猜測。
在康熙宮中,此乃大罪,你若是不被發現倒還好,你若是被發現了,淨等著挨收拾吧。
姜染姝期期艾艾地上前,羽睫顫動,柔荑也小心翼翼地來勾她手指,抿唇笑的羞赧:“皇上。”
康熙被她軟的肝顫,原本就沒打算責備她,這下更是心軟的一塌糊塗,反倒來哄她:“安嬪說的有道理。”
若是旁人,他必一頓呵斥,冷上幾日讓對方好好想想自己是誰,德言容功又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可逢上禧妃,他總擔心對方太過純善而受欺負,就算是生氣了,也跟小動物似得,炸開毛裝作很威勢的模樣,實則不過虛張聲勢,一戳就倒。
聽他這麼說,姜染姝無言以對,可見原則二字,都是有選擇性的,她這才生出一種,哦,原來我是寵妃的感覺。
想到這裡,她雙眼亮了亮,驕矜啟唇:“我渴了。”
這放到現代,原就是男朋友的活,也就是皇權社會她不敢放肆,一直屁顛屁顛的將就他。
今兒也算是恃寵而驕一回。
她是等著對方笑罵她一句,再自己顛顛的去倒茶,畢竟他會不會自己倒茶,這也是個問題。
誰知道對方怔了怔,腳步略微有些遲疑,連清雋的臉龐上也顯出幾分無措,在原地踏了兩步,這就往茶房裡去。
看著他頎長身影消失在晶簾後,姜染姝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