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語若無其事地讓他在沙發上坐下,指著吧檯:“要是想喝東西就自己拿吧,冰箱裡都有存貨。我上樓拿鑰匙。”
聞雪時點點頭,目送她走上二樓。
婁語之前都把鑰匙放在固定的位置沒動,但這次去找,她詫異地發現居然沒了。
仔細回想,才想起來是上次因為突然想賣房的緣故,把鑰匙給了中介,後來再送回來時她已經去淮南拍戲,是阿姨收起來的。
但是這麼晚,她不可能打擾阿姨問她收在哪裡,只能到處找找了。
聞雪時站在一樓的大廳裡看了看手錶,已經過去快十五分鐘了。
這十五分鐘裡,他將整個客廳看了個遍,她買的沙發,抱枕,茶几,投影儀,旁邊的影碟架,包括影碟架上的片子,他都蹲下來認認真真看了一遍。
嗯,沒有自己。
他起身望向二樓,依然沒有動靜,不禁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找著找著就困得睡著了。
小狗回到自己的窩裡,總是會很容易想睡覺的。
“婁語?”
他對著樓梯叫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
又原地等了幾分鐘,他還是決定上去看看。
二樓只有三個房間,靠近樓梯口的這間虛掩著門。
他輕輕推了一把:“婁語?”
沒人應聲,這應該不是她的房間。
他藉著落地窗外的月色打量了一眼室內,大概是書房,陳設很簡單,旁邊的展列櫃尤其醒目。
他看到放在最上面的獎盃,眼神流露出欣然,步履剛準備往門外退,視線一偏,釘在獎盃的杯身旁。
聞雪時緩慢地眨了一下眼。
婁語先是在房間裡找了一圈鑰匙,沒有,去客房還有書房找了一圈,還是沒有,只好又回到房間裡找。
等她從一大堆零零碎碎自己都不知道這裡還有這個的窘境中翻出鑰匙時,恍然已經快過去半小時了。
她一驚,趕緊拿著鑰匙準備衝下樓,走到樓梯口,忽然看到自己剛去翻過的書房忘關門。
她走過去準備把門關上,手剛要去摸門把,門後卻突然伸出一隻手拉住她。
婁語整個人被這股力道拉著往前踉蹌,還沒反應過來,門從裡面被人關上,她被聞雪時反手抵到了門邊,困在他的身體之間。
她臉色突地一變,越過他往架子上瞧。
“你在找這個嗎?”
他俯在她耳邊,把紙巾塞進她瞬間汗涔涔的手心。
作者有話說:
愛情是個差勁的水手,坐過一次船,它便憔悴了。——毛姆《刀鋒》
“這是我最早給你的那包紙巾,是嗎。”
他低頭籠罩著她,雖然聽上去是問句,卻是陳述的語氣。
婁語迅速垂下臉,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驚慌失措的表情。即便沒開燈,房間裡只有昏暗的月光,她依然覺得這裡亮堂一片,自己已經被剝光了。
聞雪時卻還不放過她,重複地問她:“是嗎。”
他明明知道那個答案。
婁語扭了幾下手腕,卻被他緊扣著,一副她不承認就不鬆手的架勢。
最後,她低低道:“是。”
他聽了卻依然沒有鬆開他,反而抓得更緊。
她轉移話題道:“鑰匙找到了,我們該……唔。”
一個吻纏上來,粗暴地堵住了她的發言。
這次的吻又變得不一樣,不再像交戰,也不溫柔,而是充滿情慾的,溼漉又黏膩,如一道梅雨季節的悶雷,震得人身體發顫,也發癢。
兩人的呼吸都在這道悶雷之下急促起來,她耳朵嗡嗡直響,身上的布料緊貼著面板,被摁在門上的背和手心一